将臣心下焦急,但凝神不动,一丝不苟的拆解着两只老鬼的一招一式。两只老鬼的招式配合天衣无缝,几乎就像一个人分心二用使出来的招数。这样下去,将臣支撑不过一百招便会被拿住要害。
败局已定……
双方正酣斗时,突然,两只老鬼手软了下来,自己眼里也充满了迷惑。
“怎么回事?”将臣来不及细想,一爪一剑立马刺穿两老鬼的喉咙和脑门,待两老鬼宽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后,将臣立马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洪武!这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悠哉的坐在窗上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刚才,是他捣的鬼。
这个人在江湖上几乎算得上是臭名昭著,用极其诡异的手段杀了不少好手,而且从不留活口。
将臣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个老头,死了不到一时半刻。虽然脸色并无痛苦扭曲,但面色发黑眼睛翻白这种诡异的死状已经说明,刚才两人是因为毒发所以脱力。
“洪武……”看着眼前这个阴狠毒辣的恶人,将臣轻轻的念了下他的名字。紧接着,下一瞬洪武银月弯刀出鞘,将臣右手互鸣剑飞刺,两人距离霎时拉近狠命厮杀起来。
刀剑对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砰砰的激烈之声中,将臣逐渐感觉手臂有些软绵绵的,剑招难以再想平常一样神速,只好完全把攻势转为守势才堪堪挡住洪武的刀。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下的毒?将臣无暇分心细想,只能且战且退,希望身后的妻子能把枪捡起一枪毙了这个家伙。
洪武看出将臣的用心,嘿嘿嘿怪笑了几声,左手好像捏着什么东西忽然往将臣身后一甩。
几乎就是同时,将臣身后的城濯小花惊叫了起来。引得将臣不免分心,“什么……刚才那个方向,不管是什么暗器应该都打不到小花,那是什么……”
将臣虽然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素闻洪武手法的诡异,实在忍不住关心,侧身向后一瞟——妻子的身上竟凭空多了三处伤口!心口,小腹右侧,左边的大腿鲜血正源源的涌出来。
将臣大怒,再不想顾生平荣辱,右手一扭,右臂一震,互鸣剑唰的一声直飞出去,从洪武的左胸满满地没入心口。
洪武也绝没料到这一招,但他艰难的坐起身来后,又捂着心口盯着将臣嘿嘿怪笑着。
将臣顾不上再去管洪武,连忙回身问自己的妻子:“怎样?伤口怎样?”
城濯小花一脸疑惑地抚摸着那几处伤口,抬头迷惑的说:“这些伤口……好像没受伤……”
“什么意思?”来不及细想,一阵劲风又从身后袭来!将臣连忙手拉着妻子要向右躲去,但身上已然酸软无力,只来得及把妻子向右推去,自己则活生生看着自己的互鸣剑从后背直透过前胸——洪武受了将臣刚才那一击怎么可能还能还击!
将臣吃力的扭头看去,这是什么邪门法术?将臣只能想到这一点,在他面前,洪武瘫坐在地上,而在洪武身旁,竟又站着一个一模一样但眼神更为阴狠的“洪武”。
将臣想不了更多事了,那个新出现的“洪武”,提起银月弯刀,手起刀落,便斩下了他的首级。
“然后洪武把城濯小花带走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虽然不排除关才有一些事情可能没看清,但……”秦砉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张仲和早已泪流满面,还有一边怒骂:“那个杀千刀的……那个杀千刀的!”……
在长大以后,成言应该是第一次听故事听到睡着,他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起过父亲的事,从来不知道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从来不知道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昨晚,秦砉一边喝光着一箱啤酒和一斤半白酒,一边向成言解释了当年开汉楼的战斗。
“那封魔阵是洪武设下的,这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小贼,跟他合伙的人他也是不留活口……下毒的事,他应该是先给同伙下了毒,又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放了另一种毒……那几个老头都算是第三流的高手,啧……你爹最后杀掉洪武的那一招,是他自己所创的将门花雪剑中的最后一式——那是只有在拼命之时才会使出来的,弃剑杀敌就是一个剑客颜面尽失的时候,所以那一招是你爹无论如何都不想用的——你们将家的剑法原来可是何止千种,你别一副怕苦的表情,可惜都失传了,你想学也学不着,我只能把你爹创的剑法教给你……”
“对了,最重要的事差点忘说了,这事儿当年我都没给张仲和那小子讲——最后杀掉你爹那个“洪武”,那不是什么法术,那是很早之前一位神女的遗物——双玉。”秦砉念出最后一个词,老板和成言都露出了迷糊的表情,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很久远的历史了,而且也是很黑暗的历史,你在史书上都是找不到的,”秦砉说完,又看向面前的年轻人,“成言,其实我跟你讲了那么一大堆,就是想告诉你我这行当的危险性,我过两天要处理的事虽然远在日本,但其中一件核心的物件就是刚刚跟你提到的那个,双玉。你先自己好好想,想去就跟我说一声,不想去,你呆在我家好好练练也行。”
说完,秦砉眯着眼睛凝视着成言,等待这个青年做出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