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胜死死地按捺住苏老二,害他动弹不得。
他是练家子,即使苏老二干的农活儿多,同样抵挡不过。
杨奇胜被捕之后,这几日被衙役们折磨到生不如死,身上伤痕累累。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实际情况,使他不能对衙役和县太爷怎么样。
但对付胆小如鼠的苏老二,一个动作,一句狠话,就能令他胆战心惊,很是过足一把瘾。
当初做买卖,他就瞧不起这人。
如今就算沦为阶下囚,也一样鄙视他。在同行面前,敢做不敢认!
如今,他自己经受不住刑罚的折磨,已经把一切的罪行都秃噜出来,就期盼着供述出这点小事,以便减一丢丢的刑罚也好。
这时,苏老二被迫看清楚杨奇胜的眼睛、眉毛和额头。
这真的与当初卖卿宝时,见的那个蒙面汉,露出的半个脑袋一模一样!
苏老二瞬间身子一软,坐成一滩泥。
完了!这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一身的囚服!他们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被捉拿?
太史县令并没有制止杨奇胜的举止,漫不经心道:“公堂之上,切莫喧哗!杨奇胜,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
杨其胜抬起带着镣铐的手,指向苏老二,还发起一连串铁链的哐当声。
“就是这人!畏畏缩缩的把一个小奶娃卖给我,还漫天要价,十两银子!我平时收这么丁点的小奶娃,顶多出五两银子!不过我瞧那小奶娃长得粉雕玉琢,很是漂亮,便答应了。”
“你你你……你撒谎!我从未见过你,更不认识你。你这人打哪儿来的?我见都没见过!”
“啪!”太史县令再拍惊堂木。
“苏家老二,到这时,你还敢狡辩!看来不动刑,你人就不肯老实。来人,用刑!杖十板子!”
太史县令铁面无私,拔出一根红签,没有丝毫停顿地扔出去。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衙役们不管他如何喊,将人就地摁倒,一板子下去,苏老二嚎出猪叫声!
苏老二的声声惨叫,落在许娘子耳中,如同一曲乐章,悦耳动听得很呐。憋了多少的愤懑,总算舒缓一二。
跟围观的群众站在一起的春夏秋冬和小卿宝,同样没有露出同情之色。
她们的二伯不值得同情!惯常被老苏家当枪使,坑害她们不少。
骑在二姐脖子上的小卿宝,挥舞着小拳头,呐喊助威:“打!打!打!嚯!嚯!嚯……”
尽管小奶音很快淹没在一片噼里啪啦的打板声中,奈何当事人入戏,兴奋劲头足足的呢!
“姐妹们,痛快吧?”太史瑶问她们。
“痛快!最喜欢看老苏家的人挨板子了!”
苏又夏开心道:“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与老苏家未分家之前,我们四姐妹天天挨阿爷阿奶的板子!动不动就被烧火棍打!被掐肉。大伯和二伯他们就会使唤我们干活儿。我们干的最多!吃的却比猪还差!”
苏又夏深深吐出一口恶气,想要将那些怨愤全都吐出去。
“别气别气,都过去了。”太史瑶搭着她的肩头,手掌拍拍,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