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喜欢被夏小山纠缠，可见他如此果断的买队友行为，肖别仍是难免心寒。

两人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夏小山低头小声对肖别说道：“好兄弟，别生气，我那都是为了麻痹她，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肖别冷眼瞥了夏小山一眼，将头埋进臂弯，准备睡觉。

夏小山看到周教授带着怒意看向自己与肖别，忙离肖别远了些，还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谴责道：“肖别同学，周老师讲得这么好，你怎么能睡觉呢，这太不尊重周老师的劳动了。”

“你是个狗吧……”

肖别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缓缓抬起头，强挤出一个微笑，看向讲台。

见周教授神色仍是不满，肖别又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

“好兄弟，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为了麻痹她。”夏小山兀自强行解释，肖别却懒得看他一眼。

不过很快，肖别像在窗外是看到了什么，对着一边欣赏周教授美貌，一边见缝插针与自己小声逼逼的夏小山露出一个微笑，低头小声道：“你猜我在学校里看到谁了？”

“呃，谁？”夏小山觉得肖别的笑有些不怀好意，笑得他毛毛的。

“第三军区的司令官，也是我们这位周教授的未婚夫，张子卿。”说完，肖别便站直了身子，没去看夏小山那越来越苦涩的表情。

之后的时间，夏小山一边看着周教授的脸，一边唉声叹气，再也没了心情骚扰肖别。

肖别感受着难得的清净，身体向后仰了仰，沐浴在阳光里，令人舒坦的倦意再次遮住了他的双眼。

……

……

梦里，肖别漫步在橡果大学的校园中，平日里的肖别并没有太多闲情逸趣在校园中闲逛，那些一闪而过的风景自然也从未被肖别记住。可此时的梦里，那些被忽略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株草，都显得分外真实。

远远的，肖别看到了一位站在橡树下的老人，他抚摸着树干，笑意盈盈。

肖别能看清他眼中的慈爱，也认出他与校广场中的虚拟投影里的老校长长得一摸一样。

“校长？”肖别对于这位存在于传言中的老校长满是尊敬。

老校长转过头，看到肖别后眼中笑意不减，招呼肖别走到身边来。

肖别对这位老人并不了解，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来到自己的梦里，看是看着老人的笑脸，他莫名觉得安心。

走到老人身边，与他并排坐在树下，只听老人开口道：“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为什么。”肖别不明白老人话里的意思，老人却只是笑着点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们都说，您的意识已经被宪章抹除了。”肖别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便将自己听说过的话讲了出来。

老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笑着说道：“差不多吧，我还活着时他们便一直盼着我去死，等到我死了，他们当然不会允许我的意识继续存在。”

“在他们说要帮我将意识上传之前，我早已托别人讲我意识的一部分上传到他处，他们杀死了我，却只是一部分的我。”对于这些隐秘的历史，老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告诉了肖别，说完还一脸慈爱地看着肖别，似乎是希望他能继续问下去。

肖别却犹豫起来，老人所讲述的这些东西无论感觉都会将自己平静的生活轻易打破，对于老人殷切的目光肖别选择了无视。

“还有什么其他想问我的吗？”老人平静问道。

肖别想了想，抬头问道：“咱们学校的校规是什么？”

老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问题，大笑两声后，老人也抬起头，望着郁郁葱葱的橡树，开口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