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张远航敲响了司长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屋内传出一声浑厚的中年男音。

张远航推门进屋，屋内一个丰姿英伟、相貌轩昂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办公室的客厅中央，看到张远航，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小张吗？来来来，坐……”

张远航很恭敬地跟对方招呼道：“您好，陈司长。”

陈司长热情地把张远航让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在办公桌后坐定：“我没去现场，但现场发生的事情我都了解，你今天的事迹会在案情档案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你不但引起了我的注意，案情档案送交市警署之后，也会引起更高人力资源部门的注意。”

张远航笑了笑回应道：“谢谢司长提携！”

“老鹰虽然他做了伪装，但你已经识破了他就是团伙的一号，对吗？”

“是的，我和林生第一眼就认出他了。”

陈司长很和善的问：“嗯，那为什么当时追捕他还那么坚定？不害怕吗？”

“我看到林生中弹了，当时想，谁让我兄弟倒下，我就让谁躺下。”

陈司长肯定的点点头：“嗯，很有义气。你最近家里、感情上遇到过什么波折吗？”

郑远航想了想，回答：“没有。”

听了张远航的回答，陈司长继续说：“我一直都秉持着这样一个观点，就是做我们这一行，本性是要嗜血的，闻到血腥味要向前。我们对付的人手段恶劣，所以我们要比他们心更狠、手更黑，才能更好的管理他们，同时也能保护好自己和队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远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您的意思。”

“这么说，你追捕他是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有没有来内心深处，来自本性的因素？”陈司长很想挖掘他当时的内心世界。

“我不确定。”张远航很诚实地回答。

“我听他们说，你干掉老鹰之后，吐的很厉害?”

“嗯，是的。”张远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袋，语气平静地说：“我追老鹰到河对岸，他上岸的时候往一颗灌木下藏东西，他干掉他之后去找，发现了这个。”

陈市长好奇地皱了皱眉头：“什么？”

张远航从裤子内袋里拿出的两根包着油毡纸的金条，放在陈司长办公桌上。“我当时以为是子弹。现在交给司长研究。”

陈司长打开油毡纸看了看，然后翻开摊在一旁的收缴赃物汇总表，翻看了一下，然后合上报表：“现在你知道是什么了？”

“我不确定，不清楚……”

“你确定他丢掉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都找到了。”

“这件事儿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

张云航淡淡地笑了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拿一个回去，我们一起研究。”陈司长拿起一根金条，放在张远航眼前的桌子上。

张远航“嗯”了一声，把那条黄金重新揣回自己裤袋里。

陈司长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凌厉地盯着张远航：“你自己心里要有一把尺子，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可以拿来研究，什么样的东西不能。”

“我明白，我心理一直有一条红线。”

“嗯，那就好，贩毒得来的嘛？如何处置自由度自然高一些。”陈司长抱起肩膀，脸上恢复了笑容，接着说：“说吧，有什么要求？”

“司里能不能帮我出一封推荐信？我最近在找工作。”

“失业了？”陈司长回应，交叉着双手看着张远航：“以你今天的表现，还有过往几次参加任务时表现出的能力，你是能够胜任全职警员的，但每个司的人员编制，是跟所在辖区内的人口数量挂钩的。我可以去申请一个名额，但有可能要等很久。”

张远航会意地点点头：“我明白，陈司长，感谢您的栽培。”

陈司长磨搓着双手，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样吧小张，也别推荐信了，直接推荐人吧，浦南区的单位，你去找找，选中了你告诉我，区人力资源部有我的老同学。”

听到陈司长的话，张远航眼角放着光：“好的，谢谢陈司长。”

“你想进什么行业？”陈司长接着问。

张远航挠了挠脑袋回答：“想进医药行业。”

听了张远航的话，陈司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次老鹰他们散的新型毒品，里面可能含有一种病毒，这是我的上级领导推给我的信息，所以不光是你关注医药行业，警司警署也一直盯着毒品、病毒、医药行业的最新消息。”

陈司长的话让张远航恍然大悟，他点着头说：“绝不辜负司长的提拔，我一定跟紧医药前沿科技，努力做好警司的内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