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做事自有道理,奴婢不需要问也不需要懂,只需要知道尽心为殿下做事就够了。”
吕元启说完之后,朱恭枵笑骂道:
“你这老奴,最是会花言巧语。
行了,坐着说话吧!”
“奴婢谢殿下!”
谢完了之后,吕元启并没直接坐下。
而是先拿起茶壶把周恭枵身侧案几上的杯子里注满了水,然后才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殿下是心中还有疑虑吗?“
周恭枵把杯子拿在手里却并不去喝,只是把杯子拿在手里低头认真的把玩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陛下既然下了圣旨,这件事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孤实在想不通陛下为何会下这道圣旨。
这些年流贼和建奴确实折腾的挺厉害,但朝廷也远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就算他真的急晕了头,一向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他们也绝对不会同意。
可是这件事竟然通过了,而且还是发了明旨。
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大臣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殿下,奴婢以为您是多虑了。
咱们这位万岁爷本就是个聪明的,前些年办事也确实急躁了些。
但说不定人家突然就开窍了呢?”
扭头看到那张笑的跟个菊花一样的脸,周恭枵故作恼怒道:
“你这狗奴才,早晚得被乱棍打死,竟然连陛下也敢编排。”
“嘿嘿嘿,奴婢该死。
不过殿下,您真准备就这么把先手让出去?”
“呵呵,募兵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算短时间里募集到了兵丁,没个三五年的训练,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反正陛下挖的这个大坑,孤是绝对不会往里面跳的。
就让那志大才疏又好显摆的福王先乐呵几天呗。”
“哈哈哈,如果奴婢猜的不错的话,福王现在应该已经在大摆宴席吧。”
“呵呵,那就让他摆呗,孤就看着他宴宾客,看着他起高楼,也等着看他几时会楼塌身亡。”
“可是,殿下替朝廷支付三万官军的军饷,就不怕沈万三的故事重演吗?”
“呵呵,咱们的陛下可不是太祖高皇帝。
而且孤只说愿意支付三万官军的军饷,又没说要亲自支付。
到时候孤把钱交给户部便是。
若是官军们非要感谢孤的话,那就不是孤所能控制的了。”
“殿下行事果然周详,是奴婢多嘴了。”
“那我们就一直按兵不动吗?”
并没回答吕无启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
“卢象升行军到什么地方了?”
“应该已经过了兰阳,估计最多三五日就能到咱的开封了。”
“你觉得卢象升部胜算几何?”
“卢象升的天雄军虽然只有一万余人,但皆是百战精锐。
流贼虽然人多势重,但要正面与天雄军对抗的话,奴婢以为天雄军的胜率至少在六成。”
“那孤就再给他加上四成!”
周恭枵的话,让吕元启一时没反应过来。
“殿下您说什么?
奴婢怎么听不懂?”
“哈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