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但裴慕舟还是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同意你分手。无论你想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但唯独分手这一条，我绝对不会答应。”

齐妩的眼眸微微颤动，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裴慕舟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怎能不知？

作为齐妩的枕边人，他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直到顾知寒找到他，他才得知齐妩的躁郁症再次复发。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是悄悄检查齐妩的身体，手臂上、大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每一道都如同刀割在他的心上。

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不想给齐妩增添更多的负担。

“我都知道。”裴慕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你不能和我分手。无论你的病情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齐妩的眼眶微红，她轻咬下唇，“你知道的，我这个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

裴慕舟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一辈子不好，我就守着你一辈子。我愿意和你一起承受。”

齐妩还想说些什么，但裴慕舟已经打断了她：“慕舟，你别这样，你的人生还很长...”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慕舟就坚定地打断了她：“我的人生，没有你，就没有意义。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和别人结婚。”

最后，齐妩和裴慕舟订了一个两年之约。

如果两年之后，齐妩的病还没有好，那么裴慕舟就去找她；如果两年之后好了，齐妩就回来和他结婚。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齐妩临走那天，雨下得很大，她没有让任何人送。

裴慕舟远远地站在车子后面，望着登机口，那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