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拓跋汉还想垂死挣扎,四处逃窜,那他先率军占领安怀,再派人搜寻捉拿!
拓跋汉没有军队保护,想捉到这个狗皇帝不是一件难事。
狄梁是这么计划的,可是谢烬说他将拓跋汉抓到了。
这未免太令人惊讶了?
谢烬从摔下悬崖到现在过去了七天,他应该在这几天当中经历了死里逃生,如今虽完好站在他们眼前,身上恐怕也是还有余毒或者旧势。
他是怎么在这几天之内拖着伤从赛达城来了安怀,甚至还进了皇宫抓到拓跋汉,实在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与他同样惊住的还有窦葫。
按理来说,谢烬中了千蝰蛇之毒,他是不可能活着的。
谢烬说抓了拓跋汉,取消今晚的行动,那必然是已经做到了。
加上他活着站在这里,窦葫的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事情或许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谢烬没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让狄梁传令下去,自己进了议事大帐。
进去之前他对江河说了什么,又回头朝窦葫看来,窦葫遍体生寒,跟着他一起进了营帐。
营帐内,谢烬坐到椅子上,上位者的威压气势扑面而来。
窦葫站在他面前,问出心中疑问:
“王爷,你是不是早识破了我的计谋?你其实根本没有中毒,摔下悬崖也不过是做戏给我看,你早知道到了我要害你,故意表演了这么一场戏!
而在失踪的这几日,你去了安怀抓拓跋汉,等狄将军即将率军冲进安怀的时候你现身阻拦,就是为了在最后一刻破灭我的计划,是这样吗?”
谢烬深邃的眼眸微抬了抬,目光中带着一抹戏谑:
“不愧是本王的副将,你说的没错,一切都在本王的计划中。”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出卖了你的?行军这几个月来,我自认并未露出任何破绽让你疑心。”
经历了刚才的惊惧害怕,这会儿窦葫镇定不少,冷静的与谢烬对话。
谢烬倒了一杯茶,茶汤冒着腾腾的热气氤氲在空气中,谢烬道:
“这两个月来你是没有露出破绽,我也从未疑心过你。”
窦葫急道:“那你怎么会盯上我?”
谢烬笑了笑:“我不是怀疑你,是怀疑指使你做这件事的背后之人。”
窦葫目光轻眯,紧紧的盯着他。
只听谢烬又道:“是夏明帝指使你杀我的吧?”
窦葫眼角一紧,他连这都猜到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窦葫深呼吸了一口气,坦白承认:
“是。”
谢烬道:“那这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我早知道他会在西征中对我动手,所以在这大军之中,你不知道我安插了多少眼线在监视我身边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你。”
窦葫瞳孔微缩:
“原来如此,在占领赛达城的庆功那晚,我去找湛忆柳取毒药,你的人就已经盯上了我?
你将计就计,特意陪我演了一场戏,借着失踪提前去安怀捉拿住拓跋汉,就是为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出来阻止我。
可是我想不通,你不是中了我下在剑柄上的蛇毒了吗?中毒也是你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