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风点头道了声谢。
“我不救人,就是去看看。”
她没想到,在这小弄堂,还有这么个黑社会组织呢!
居然犯到她眼前来了?
草菅人命的东西,她早晚送她们去阴国见马克思,好好改造一下思想。
张落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自己往台阶上走。
二楼和一楼大大的不一样。
门上做出两个檐角挂香囊除味,地板从土地变成了琉璃瓦。
她直接把门推开。
富贵迷人眼。
两边是些赌桌,金银堆成小山,几张外国面孔夹杂在这些败絮中间。
喔,看来这里大概是商人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场所,指不定还有几个朝廷命官。
当间儿是一片鲜红,推门的霎那一滴血溅到张落风脖子上。
是热的,不过两秒后就凉了,顺着脖子被白色的衣纱吸收,滑出一条血痕。
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被摁在桌上,一丝不挂,屁股上的血肉糜烂成一团泥,奄奄一息地垂下手。
“谁啊?”
张落风不说话,反手甩上门,拿出褚起前两日给她的金锭子,“啪”地一声放在门口的小桌上。
小厮极有眼色的收走金锭子来接张落风。
这挥金如土的气势着实吓到了众人。
“夫人来找人还是赌钱?”
张落风仰着下巴,朝被打的那人努了努,“怎么回事?不知道我见不得脏东西吗?”
小厮道:“这人是杀人犯,几位爷正在教训他。”
她装模作样地拢了拢衣衫,“杀人犯?杀人犯不送刑部不送大理寺?怎么着?是褚起和文远泽叫你们教训他的?”
众人听到褚起和文远泽这两个名字纷纷侧目,那几个人举起的带钉木板也放下。
“敢问褚侍郎和文寺卿与夫人是?”
“褚起是我侄子。”
这,没听说过褚侍郎有个姑姑啊?
张落风缓缓走到那几个人跟前,听被打那人喊道:“菩萨救我。”
居然有人叫她菩萨!张落风狂喜。
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她正色,咳了两声,道:“我不是什么菩萨,你得罪谁了?”
那些人一听褚起是她侄子都不敢拦她,只好任由她问。
“草民不是京畿人,是巨卜县来的,杀、杀了狗日的县官后到这里来,结果、那、那狗官在京城有人,那狗官的家人不肯在公堂上解决,就叫人私下处理了草民。”
这故事听着好耳熟。
“你叫什么名字?”
“钱、钱渚……”
张落风愣了一下,原来张洛妤就是这样救下钱渚的啊。
张落风对着那几个人说,“这个人,我带走了。”
几位小的自然不敢拦。
她又摸出五两银子,“去请个大夫。”
银子给出去时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的金锭子!她的银子!还没捂热呢,却要因为在这儿装排场白送出去。
正当她以为万事大吉时,赌场那面摆满了奇珍异宝的博古架突然翻转了一圈。
博古架的后面印着一副巨大的众星捧月图。
她环胸,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出。
“慢着。”
“我与行之相交五年从不知他是谁的侄子,这人,你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