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起身子,活动手脚,摆摆头。还好,睡了一觉,头也不晕了,撩开大步,向崎岖小路奔驰而行。一口气走了七八里山路,抬头一望,前面就是船石岭的山峰。天已黑了,丛山灰蒙蒙一片,只听得夜鸟鸣叫,发出刺耳的尖音。鸟音不鸣山中万般寂静,只听得夜晚山风吹朔之声,崇山峻岭、灌木阴森,时不时发出猫头鹰轰鸣声更是阴森恐怖,音空惊人。
何俨站在船石岭下端山坳里,只身一人望着岭上,此处就是船石岭山坳路,人说此处山有虎,堂堂六尺,男儿还怕老虎不成?此时天黑绝无退路。他抖起精神,跨步向坳中前行。他行一步石台阶,迈步,又是一步石块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来到了山坳茅草丛生的羊肠小道上。他身子发热把蓝色长褂脱下来。再将头脑后长长的辫子盘在脑门上,整好衣领袖口,扎好腰带,迈开大步向芳草丛中小路走去,虽然刚才酒劲上涌心口,睡了一会儿但酒气未消,趁着酒兴快步迈出山坳继续前行。
刚走出几步路,突然一阵狂风扑来。此风来得蹊跷突然,何俨顿时警觉。他心中想到,云从龙,风从虎,不好有大虫袭来也。话音刚落,只见茅草丛中突然跳出一只吊晴白额大虎来,这只大虫张着血盆大口,两只虎眼放出绿色荧光,如电如闪,放射凶煞绿光,照的他冷汗惊出,两只虎爪张开如同琅琊榜一般,向他头顶上扑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说时迟那时快,他抽身一闪,喊了一声“果真有虎”,随即又是一闪跳,跃上一块路旁岩石上,这大虫扑了一个空。只听得虎爪落地,扑通一声,这只老虎落地有声,何等凶猛,何俨站在石岩上立个鹰隼之势,昏黑之光一看,呀的一声说|好大一只老虎,如同小黄牛般大小,此时容不得多想,不是虎死就是人亡,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迅速又是一跃,纵向另一块高点的岩石上;此处虽是茅草丛生,树木林立,岩石耸立较多,与虎相搏必有生路,万不能让老虎扑倒,天已大黑,山林中昏暗一遍,这只大虎从地上立起来掀起前腿翘起尾巴,两只虎眼放出凶煞绿光来,直射何俨,只听呼啸一声震彻山谷,大虎又向立在石岩上的何俨扑来,何俨酒气被老虎惊出冷汗全出,头脑清醒,绷好劲力又是一飞跃,跃向原先立的石头上,老虎第二次扑来又扑了空,他想到遇上这只大虎,不能硬来,先与这畜生周旋一番,看他折腾几久,他立好姿势已想好对策。
这只大虫连扑向何俨两次都失败,已是恼羞成怒之势。只见老虎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来回在岩石底处旋转,欲再蓄势待发扑向对手。何俨立在石岩上目视凶猛大虎,看他如何扑来,这只老虎已是发凶至极,突然又是虎吼声,吼声震谷回荡之响。纵跃又是一扑,立在石岩上的何俨早有准备,闪电一纵跃又跃到高一点的石岩上,虎有三扑,十分凶猛。防不胜防,哪知遇上何俨这位轻功卓越对手,纵有凶猛的三扑,难以扑倒对手。他轻松地避开了老虎的三扑,何俨望着已败势老虎,环视四周。眼见石岩底下一条水沟,不深不浅,它立的立势石岩十分有利,就看老虎如何再扑,这只老虎已是怒气灌顶。趴在地上喘气,好像是在等待时机,虎不动,何俨立在岩石上也不动,看它如何再扑。双方在僵持了好一会。此时黑暗的山石岩中漆黑一遍,天上以显零星星斗,刚才的虎啸声落下,山谷中又是静寂无声,黑乎乎的山谷中更显阴森恐怖,毛骨悚然,。何俨置身渡外,那顾此时阴森恐怖,一定下决心除掉这只大老虎,别无选择。老虎趴在地上歇了一会,又立起后胯,掀起虎尾目视对手,凶光毕露,看样子又要扑过来。势必要将何俨一击致命。
又听得虎啸一声,大老虎又再扑上来了,如同雷霆之势,纵向石岩之上空,,何俨早着劲力,腾跃一纵抬起铁罡腿像安庆擂台梅花桩之势,照准老虎前胯就是一脚踢去,力有千钧之劲,那只大虎悬空如何立下石岩处,扑通一声,老虎从石岩下滚落在水沟中爬不起来,何俨迅速一跃下,合全身骑压虎背上,抓住虎脑瓜皮,抡起铁拳般的劲拳一阵猛打,不知打了多少拳,只见得老虎趴在水沟里动弹不得,口眼鼻七孔出血,已是打死了方罢手。
何俨方歇了口气。与老虎周旋多时,用尽全力方将老虎打死,身子已是筋疲力尽,软坐在虎背上。他突然弹身立起来,此处深山冷清。不可久留得快下山去。天漆黑一片,他抬步往石路上走下去。
他刚走出打死老虎的地方七八步之远,突然丛林中又是一阵畔风扑面而来。何俨啊呀!一声惊出。呼声未了,只见石岩后面又是一只猛虎纵出,向他扑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刚打死一只老虎,又是一只。虎扑来,那还了得,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的何俨身子疲惫的很。冤家路窄,哪能怠慢?他迅速一跃,忙纵上一块岩石上,立即抖劲如四肢从新关注这只凶虎。他眼盯着这只虎,比刚才打死的虎稍微小一些,但此虎凶猛异常,两眼放出绿黄之光,张牙裂齿开着血盆般的大口,低沉吼啸。紧密注视着何俨,这只虎突然而至,黑夜中放出蓝电之光,目射向他毛骨悚然,肌肉兢梀,如此之境,那能松怠,此一瞬间,何俨毫无退路,刚打死一只公虎,他按压凶虎已将全身之力用尽,身子被猛虎折腾得筋疲力尽,全身汗湿透了。突然又窜出一只母虎来,惊的又是冷汗溢出湿透全身。看来今晚必是凶多吉少,不是虎死,就是人亡。
眼前的母虎凶猛异常,逼视在眼前,欲要替死去公虎报仇之势。何俨立在一块石岩上,迅速抖起劲力,母虎猛跃向他扑来,这一刹时,何俨望向面前一丈开外的大松树,他抖劲一跃,飞纵到这棵松树之上,站立在松树枝桠之中。这一站可就安全了,松树高耸在众树之中,虎够不着他了,他松了口气,干脆坐在树枝桠上看老虎怎么着?
原来这只扑上来的凶虎,是只母虎,与刚才打死的公虎是一对,公虎被打死了,母虎哪能干休,因母虎迟来到,是因下了三只虎崽,跟着出来觅食物,与去年腊月山中下了一场大雪,雪未化完,老虎觅不到食物,一家四口在山中觅食,母虎照顾虎崽,拖在后面迟迟不在一起,公虎先行碰上何俨,想把他扑倒,哪知遇上了劲敌,被他打死;母虎到时见到公虎已死,哪能罢休,从石岩中扑了上来,一场大战直迫何俨。
母虎已是穷凶恶极,两次扑向何俨,均被他代开,对方已上到树上够不着,母虎哪能罢休,张大口吼叫着,发出沉闷之声,山岩中又散发出虎的吼啸声,震撼山谷,回荡着不散,此场景如同阴曹地府的阎罗殿,毛骨悚然,汗毛直立。此时的何俨哪顾此境之凶险,他已立在树桠之上,化了险;是想到如何避开这只大虎。只是这只虎在地上未扑倒何俨,这牲兽扬起四腿,用铁般的虎爪扒着树杆而上,扒上了半树杆中,因树高又溜了下来,滚落在地上,虎又搭着树干又扒上来,终因虎没有上树的本领,又滞留下来,这只虎恼羞成怒,又围着松树转了起来,低声吼啸;它扒在树底下歇了一会儿,像是累了,趴在地上不动,虎头昂着头向上望,何俨瞧见虎头向上望,两只绿色虎光直射,射他不寒而栗,这畜生哪能放过了他,直逼树上的人不肯离开。
如此奈何之时,何俨欲走不能,只好呆立树桠中,突然树底下发出咔嚓声;老虎啃起树干了,他低头一望,这只虎真的啃起大树干,啃的树渣横飞,咔嚓咔嚓啃了好一会儿,松树桩大,想啃断大树,谈何容易,他往下看着老虎在啃树,底下全是树渣之片,天虽黑暗昏光,见的白渣片一地,不一会儿,老虎不啃了,声音全无。何俨低头一看,只见虎趴树底下不动了,虎的确啃不动了,在倒头趴地一动也不动,看来是被折腾累了。
机会来了,何俨想到今日真是不济,遇上了两只虎,被困在山岭中许久,这只大虫不走,那能脱身呢?立在树上等待何时,不如跃下树,把这只虎除掉方能脱身,想到此时,猛的一跃下,正好骑落在虎身上,合身骑压虎背,尽全力猛压虎身,一手抓住虎头脑皮。使劲按压下去,拎起铁般大拳,又是一阵猛击打,这只虎见突然骑压的何俨,后胯想立起来掀掉何俨下来,他用尽全力死死的按压,两只利爪硬是将山石土扒了一个大坑,始终掀不掉何俨之身,一阵猛击下来,虎趴在地上不动了,只见口鼻眼出血,方是打死了,何俨才放了手,撤了下来,身子软瘤在虎背上,好半天才松了口气。
夜已深透,山谷中静寂可怕,万来无声,何俨从死虎身上立起,已是精疲力尽,他用脚踢了踢这只死虎动也不动,他望着天空中星星眨闪,此时不知何时,抬起疲惫之身踉跄地往岭下走去,天空一片漆黑,山风吹箫之声,他高一脚低一脚的走过小庄村的十几户人家之处,这几户人家早就睡下了,无一盏灯光黑漆一片,也无狗吠之声,他口干渴,肚子也饿了,中午只顾饮酒,吃了几口菜,喝了许多白酒,遇上了两虎搏斗多时,肚子早就饿了,全身一身冷汗衣服全湿透,走到岭口上,被山风一吹,身子抖兢起来,人更是软弱无力,疲惫不堪,他无奈望着山岭脚下的向桥村户,也是漆黑一片,黑暗中透着山脚下的村户瓦房,一步一步地施步而下,只听得村中偶尔儿声犬吠,方是安心了许多。
黑光中何俨终于走到了桥头店铺门口,从门缝中透出一缕灯光来,店中老头还没有睡下,他心中宽了许多,口太渴了,不如叩开门要杯水喝,他扬起手拍了拍门扣,屋里有人应道,深更半夜,何人叩门呢?何俨心一喜,店老头未睡下,说声;是我,何俨是也!老头听见应声提灯开门,门一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店老头惊吓后退两步,啊呀一声,是何师父呀?你深更半夜才回来,身上何故如此呢?何俨答道“老叔今天被你言中了,果真遇上了老虎,你看我身上的血迹,在船石岭与虎搏斗多时,方下得岭来”。
店老头端着煤油灯,上下照看着何俨全身,张大嘴巴惊得口合不上,真的碰上老虎?怎么样身子没有受伤吧?没有伤着,都被我打死了,何俨缓慢张口说不是一只老虎,是遇上了两只大老虎,请到碗茶我喝,又渴又饿太累了呀!店老头这才醒悟过来,有茶、有茶忙说道;老妈子睡下了么,快起来塞!老头催着老伴,还未睡下的老婆子猛听见有人来店说打死老虎了,忙穿好衣服拖着鞋来到前面店中,见到何俨满身血污,啊呀一声:“何师父,你打死老虎了,老头子上午还说你一个人上望江不安全,何必急着下午回去呢,这不果真碰上了老虎。”老婆子连忙端上热茶,何俨接上一口气喝了下去,接着老婆婆又从屋里端来一盘糖粑、糕点等。说何师父快吃点填一下肚子,店老头又从酒坛里倒了一碗酒端过来说这是中午来客吃的酒,你先喝上一碗暖一下身子,你全身都湿透了,何俨喝了一口酒说道:“叔、不瞒你说今日就是喝多了几杯酒,舅父母家客亲多,你一杯他一杯的就喝了不少,回来路上耽搁了,天黑了到船石岭才碰上老虎的,被虎扑上来一惊,才出了汗,又是搏斗衣服在丛林中的露水哪能不湿衣服呢!”老夫妻两双双目瞪口呆说道“酒是好东西,也是祸端,英雄量佳,打死两只老虎真是好汉,即使是水浒传中武松喝十八碗酒也只打死一只虎,你何俨今晚打死两只虎,今夜被我看到了,是世上闻所未闻的英雄啊”,老夫妻赞不绝口。
何俨在桥头店中喝了茶吃了酒,身子暖和了不少,他谢店老板二老,我现在可以下山回家去,店老板望着门外的一片漆黑说声何师父且慢,我做个火把点上,下山路黑给你照一照亮,老板店中常备几个黄篾条做的火把,于是何俨拿上一个火把照着崎岖的山路向下山走去。
下山之路好走,何俨照着火把放开大步走来,不一会走完五六里路就到家了,拍一拍家门,屋中妻子宝桢早已在等候,听到了敲门声就知道是丈夫到家了,披上衣服端着油灯出门迎接,开门一瞬间大吃一惊,看到丈夫身上有血迹衣服也都破了,伤心不已,于是问道“你是怎么啦?衣服也破了,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渍?”何俨嘘了一口气说道“不提也罢,碰上老虎了,把打虎经过跟妻子叙述了一遍,”妻子惊叹不已,幸好没有被虎所伤,人回来就好;妻子连忙烧过热水叫何俨上下洗漱完毕,已到半夜亥时方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何俨用过早餐,全家上下屋全部聚集到他屋中,宝桢一大早起来把何俨昨晚在船石岭打虎的事情说给全家都知道,老父母双亲也是惊慌失色,老五昨日拜年果真碰上老虎,不知道受伤了没有?叫兄弟们全去看看,十几口人所以全部聚集在他屋里,问这问那,一是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二是好奇他如何打死双虎。一看老五完好无损,才放心下来,老父亲开心的说道“不是你有轻功本领,哪能保得性命,这功夫不是白练的,”一家人开心的笑了!何俨说道“老虎是不得已打死的,这畜生要伤我,它不伤我我那会打死它呢!今日何俨吩咐一群好哥们都去把两只打死的老虎抬了回来。因为老虎全身都是宝,治骨疗伤好药材。”
兄弟几个叫上邻村一些年轻人,一行人向船石岭行来,来到向桥桥头,已是多人聚集在桥头店中,也是店老板把昨晚何俨打虎之事告诉了大家,大家又热议了一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户都知晓,全涌至桥头,何俨一行来船石岭带着竹杠也到了,众人全围了上来。把何俨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大家都用赞许的目光,打死两只虎赞叹不已,只身一个人黑夜在深山老林与虎搏斗,真是虎胆英雄也!夸不绝口;一行拿杠人说“先不用夸奖,先去把老虎抬回来再说吧,免得耽误时间”,众人齐声说先抬老虎去,看看是真是假,,其中一些人还是不信此事,大家都跟随大部队走进了船石岭的丛林小径。
上了船石岭到了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此处也是老虎出没的村子,平时老虎经常光顾此村,害得村民人心惶惶,见许多人说上山抬老虎,村户人们也跟着抬虎人群跟到上岭来。转过这小村庄就是上岭坡,一行人浩浩荡荡、热热闹闹挤满了山间小径。
何俨走在人群前面,带领着大家向昨晚打死老虎之地寻去。走了好一会儿看见昨晚丢下外长褂黑色礼帽在草丛中放着,他捡起礼帽和大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草丛里躺着被他打死的老虎,何俨说道“沟中一只大老虎在这里,大家把它抬上来,”众人一下围了上来,围着死虎惊讶声一片。他又来到松树下,这只虎是斜靠树下,众人围上松树底下,果真又是一只死虎,躺在树下,见了大松树被老虎啃了许多渣片,个个惊呆了,这个地方茅草丛生,岩石重叠,两边高山峻岭,地处一个洼地,不谈夜晚阴森恐怖就是白天有人走路也是提心吊胆,在这荒凉之地被何俨打死两虎是何等胆量,真是虎胆英雄的好汉。
大家帮忙抬虎,只见虎头血流一地,方知是何俨用自己的双拳硬将两只老虎头壳打破至死,血迹还是新鲜未有僵硬,个个叹服不已,
一行人吆吆喝喝抬着两只大老虎下山来,何严走至后头,自顾昨夜打虎之处感慨万千,此地是难忘之地,与虎搏斗,不是虎伤人哪能冒死伤虎。这两只大虫太不应该扑上来伤人。只听得茅草丛中有响动,发出嗷嗷的叫声,何俨走近拨开草丛一观只见草丛里有三只小虎崽,此时刻何俨生了恻隐之心,三只虎崽孤单落草而栖,失去父母哪里活得下去,他用长褂将三只虎崽包着提着带下山去,回家养大点再放归大山。
船石岭小路上一路下去全部都是人。众人抬着两只老虎一路喝彩着,向桥头处早就围来了四周村户人家。站在桥头观望着,远处山路上不断有人跑来看老虎。大年过来三天,人们就听说山中虎伤人伤畜的老虎,被蔡田何俨昨夜打死了,这一消息一传,如同响雷炸开一般,很快传开,四乡八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纷纷涌来观看,果真见船石岭一大群人抬着两只大老虎下山来了,人们往前拥挤奔跑看老虎,平素人们一谈山有老虎出没就谈虎色变,今日真的见到真的老虎了,方见老虎是凶恶是山中百兽之王!只见大虎四肢被绳子绑的虎脚,乌黑的虎爪,如同钢钉一般,尖刺张开往人身上一抓就会抓下一大块肉下来,虎头嘴是张开的,口中牙齿尖尖的例着,好不厉害,虎口一张哪能活命,众人目睹真虎方知虎的厉害之处。
抬虎人来至向桥头被人堵住,放下抬杠歇了下来,又是拥挤围堵,抬回虎看个够方才罢休,桥头上有人放起了鞭炮,不一会儿又有人敲锣打鼓而来,瞬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一时活跃起来热闹一片,何俨走在人们后面提着三只虎崽才到了桥头,这时人们发现打虎英雄到了,一起围了上来撑起大拇指,夸赞英雄,为山中除了大害,人们才安心过日子,不再受虎害,何俨只是苦笑不语,手中提着三只小虎崽还不知是死是活。在众人追问后何俨答道“山路不平遇虎伤人,不得已而为之,莫夸、莫夸”只是几句话。尽管何俨说出几句恭谦之话,但人们还是热情相待,有人端来两碗酒来,大声说道:“去年腊月已在山中老虎伤人伤畜,昨天夜里何师父遇上了打死老虎此地方是安静了,再也不害怕老虎了,我等已尽地主之宜,向这位打虎英雄敬碗薄酒以表谢意!何英雄我干了!”这名端酒的中年人言之凿凿、情怀酒中,把一碗酒端向何俨面前,何俨深表感激地说“他接过酒喝了下去,双手合拳向众人道:新春之际,过年大节,人来人往崎岖山路本来难走,又遇上山中猛兽阻碍,本来惊慌,老虎又来伤人,不得已而除之。虎除路畅方是无惊恐,幸会、幸会,区区小事不足为提”。大家听了他几句话顿时掌声雷鸣,轰动开了,好个英雄之语,话语得体可谓英雄大义也。
闹了半天抬虎大队要下山去了,许多人同行送抬虎队下山,一副锣鼓紧跟其后,砰砰嗙嗙、咚咚锵锵的下了山来。后面有放鞭炮送行,一支抬虎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山下走去。
何俨提着用长褂包裹的小虎崽跟随其后,缓缓下山,抬虎队一行如同一条长龙,龙头不见龙尾,送虎队一直送至菜田家里。这打虎事件发生光绪初年之中。一直闹传沸沸扬扬,直至民国到解放后还有人传至今不熄。
当地山乡中还有不少文人墨客发出感慨之情,写副对联送至何俨家中,对联写道:“安庆府脚踢恶棍,船石岭拳打双虎”。这幅对联道出了英雄之概,艺出好汉之壮举,名不虚传的事迹,名扬后人,这何俨打虎后还有什么事发生,且看下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