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泽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韩泽缓缓开口，“我也不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一切的？”林齐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从你来到临乾门，我的计划就开始了。你会被分配到柴房，也是我暗中影响了孟若海的想法。”韩泽回答。

“为了更好的观察我？”

韩泽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但是我当时并不能确定你究竟是我要找的人，还是单纯只是个普通人。”

“所以你借李长老之手，将武者灵药给了我？”

“没错。”韩泽点了点头。

“孟伟告诉我，你曾在服用武者灵药后陷入昏迷，所以你也是只能修炼特定秘藏的修炼者？”

“不错，我的家族所有人都是修炼头部秘藏的灵巫体系修炼者。但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在服用武者灵药后，没有陷入昏迷。”

“灵巫，家族。”林齐心中咀嚼着这两个词。

“既然你的目标一直是我，那你为什么要对掌门下手。”林齐避开韩泽的问题，隐藏护符的存在。

韩泽沉默片刻，回答道：“我没想到师傅对你如此关注，这可能会对我的计划产生影响。而且，他可能知道我的身世。”

林齐沉默不言，韩泽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神情放松的说道：“既然说完了，那你也可以上路了。”

正当韩泽准备动手时，突然看见林齐手中出现一张黄色符纸，上面沾着几滴鲜红的血液。

炽烈的白光从符纸中喷涌而出，将韩泽上半身轰个粉碎。

林齐说这多话，既是为了恢复体力，也是为了降低韩泽的对自己的防备，找到最佳的出手时间。

看着仅剩半个身体的韩泽，林齐一阵唏嘘。突然，他发现情况不对，因为韩泽的尸体太干净了，没有一点血液流出。

“啪嗒。”一个响指声弹起。

林齐眼中的世界极速变化。再次眨眼，林齐瞳孔猛的收缩。

韩泽正完好无损的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符纸。林齐低头，发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在你击杀蜘蛛女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手中的符纸。”韩泽把玩着手中的符纸。

“你在拖延时间，我又何尝不是。我故意表现出松懈的模样，就是为了让你以为时机成熟了。”这是韩泽第一次在林齐面前展露出他的城府。

“是幻觉吗？”见自己最后的底牌也被韩泽看穿，林齐绝望的低下了头。

“噗。”韩泽不再给林齐机会，一只手插进了他的身体，掏出了一颗鲜红的心脏。

“韩师兄，你之前对我的百般照顾，可是出于真心？”意识消散前，林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看到你服用完武者灵药后没有陷入昏迷，我有那么一瞬间松了口气。”韩泽看着渐渐失去生机的林齐，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