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

“你明明穿的是白色背心，我刚才看却是透着淡淡的红，一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变得更明显。”

“那你看别的东西呢？”

林玉琢像是刚反应过来，环顾四周打量起来。

“奇怪了，只有你的身上有变化！”林玉琢又反复对比了几下。

“不影响的话，我们出去走走看吧。”宋渊识提议。

“好的。”

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眼前的景物似乎并没有异常。随着见到的其他人越来越多，林玉琢突然叫出了声：“我发现了，我只有看人的时候才会有变化！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像你一样闪着不同颜色的光。”

“来我们试试看，”宋渊识明白过来，“你像训练时那样集中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再睁眼。”

林玉琢闭眼开始调整呼吸，一股暖流从头脑流向周身，又汇聚到头顶。随着流动越来越顺畅，一股清凉感取而代之，没有寒意，反而让人觉得很放松，浑身轻飘飘的，头脑也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于是睁眼观察，林玉琢这才发现，根本不是衣服的颜色，而是从宋渊识身体里透出的光彩。他好像可以看穿人的身体，宋渊识的体内充斥着像水，又像是气体一样流淌着的东西。这团东西包裹着器官，闪着夺目的色彩，不断流转，生生不息。

林玉琢被眼前的绮丽吸引，听到宋渊识叫他才回过神来。他又转头想看看别人，忽然头一阵眩晕，脚下一软，若不是宋渊识反应快一把搂住，他估计得摔个鼻青脸肿。

“慢慢来，林博士，”宋渊识将他扶到座位上，倒了一杯水，“刚开始，头晕、头疼这些都是正常的，后面习惯会好起来的，有人第一次还流鼻血呢。”

喝完水，林玉琢好受了许多，一边喘着气，一边擦了把额头的汗，又听见宋渊识继续说。

“之前时心那次可吓人了，程队当时带着他强化训练，给孩子逼得七窍有五窍都在流血，给程队吓得不轻。莹昭为这事，当时足足教训了程队一个下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宋渊识绘声绘色地讲述，林玉琢心里轻松不少，想起程朔，自言自语起来：“不知道程队长、陆队长他们怎么样，还顺不顺利。”

“瞧我，光顾着说笑了。是得联系一下程队他们，他听到你这个消息应该会很开心。”

长沙分局

“嗯，好的，我知道了，”程朔听完宋渊识的远程汇报很是意外，“如果没猜错，他看到的应该是灵魂的底色，这下真捡到宝了。”

打完电话，程朔看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玩着手机的陆莹昭说道：“莹昭，明天有一个珠宝展览会，有兴趣去看看吗？”

听闻此言，后者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程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都快憋死了！”

“等等，”陆莹昭突然冷静下来，又坐回床边，“不会是什么任务吧？”

程朔笑着说：“陆队长果然冰雪聪明，展览会是真的，也的确需要陆队长的本事。”

“哼！”陆莹昭白了程朔一眼，“就知道你程局长没这么好心。”

程朔从袋子里掏出一套礼服裙装，对陆莹昭说道：“委屈陆队长明天把您的行头换换，毕竟我们不是去打架的。”

陆莹昭拎着一双高跟鞋犯了难：“穿着这个，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可跑不起来。”

“陆队长放心，就是去找人，那边已经委托分局蹲点好几天了，没什么可疑人员。”

“不过为了安全，我们明天还是伪装一下再去，”程朔凝视着陆莹昭的脸，缓缓打趣，“这么美丽的脸庞要屈居面具之下，真是可惜了。”

“去！”如霜的脸颊上飞满了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