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极一双琥珀瞳孔微微缩沉,视线缩回:“若不处理好,等到伤口感染了,你就知道怕了。”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的!”
我一把撩起被子盖过头,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大哭,绝望而窒息地回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你……”
云暮极欲言又止,神情也不是方才那般淡定,做贼心虚的目光移向他处:“我让侍女进来处理吧……”
……
云暮极出来后,天已经黑了,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屋里屋外狂风大作,屋檐下如豆大的雨滴倾泻而下。
金侍长正和刑风在一旁窃窃私语,因雷雨风声吵杂,二人并未注意到刚走出来的云暮极。
“大人,我们正要与您汇报消息呢,正说着您就出来了。”
云暮极好奇而笑:“哦?可查出什么来了?”
金侍长呈上一些旧物,都是些过时的玩意,云暮极指了指一块黑布盖着的圆盘,打开看真是当年某些达官贵人遗留的“神药”,据说这东西味闻久了便会上瘾,想罢连忙命其将黑布盖上。
“那庄主刚开始还嘴硬,但很快被我们搜寻到证物,眼见瞒不住,才一五一十供出一个重要的线人,那线人的头目估摸是个六七品官员,颇有家底,两年前每隔三月会来往东海找黑商帮运一批货,因其特讲诚信,报账从未弄虚作假过,那些黑商也很乐意帮这个忙。大概是在两年前的七月初,他们来岛上借转货之由暂住几日,庄主例行派人上船查货,一查就知道了,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不敢得罪上头的人,因而也不依章法扣押脏货……”
云暮极负手立于庭中徘徊,冷静之后,才开囗道罢:“不查了,那张渔网早已收走,就算捉到鱼,也是死鱼一条。何况现在这神药也不流通了,查下去也无意义。自打出了京师那则丑事后,谁提起这种东西,必会受牵连九族的嘲笑。”
二人异口同声应下,云暮极转身又回房里,方才虽表现的神情自若,却也瞒不过见惯人世的金侍长。
刑风与金师傅搁那站着随囗聊几句,当图个热闹看,金侍长瞪了他一眼:“你如今是越发没规没矩了,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刑风正要反驳,里头呼的传来破罐瓷器摔碎的声音,心生警觉,欲要开门闯入,金侍长将他拦下:“你进去做什么?坏大人的好事吗?”
刑风才恍然,年轻的他还以为大人在里头遭刺杀,果然单身久了,变得不食人间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