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跟着赵老头生活了。也就是当初那个褐色长袍的老头，这个纸扎店也是他开的。平时也没有生意，反正挺闲是真的。我和赵老头基本上形影不离，哪怕是我上学期间赵老头就在学校门口支个卦摊，忽悠路过的人。至于准不准。没人知道，反正也没人去算。

不过挺感激赵老头的。不是他我可能真活不到现在。记得好多次我像四五岁那次一样没了呼吸，学校里都以为我没救了，每次赵老头都能把我救醒。但是每过一次。我就发现赵老头更加苍老了。赵老头满头的白发，我还真不知道他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

后来赵老头让我改名叫做王平。至于什么原因他没说，我也没问，反正我知道赵老头肯定有他的原因。就算问了，他也未必会告诉我。

对于自己的命数，我大概也是明白了，根本不能和老赵头分开，所以索性就跟着赵老头学扎纸人。这玩意看着挺难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主要是细心和耐心。我也不急躁，跟着赵老头学了半年也有点东西了。

这天本来是要给城西李老四家送纸人过去的。可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接这个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个叫做陈阿福的人。这人是我的大学同学，人清瘦清瘦的，但是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由于是一个城市的所以有些联系。由于我的情况特殊。上学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朋友。当然，陈阿福也只是一个熟悉的同学而已，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也不清楚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没有多想便接听了这个电话。

当时我不知道这个电话会给我带来什么。更没有注意到陈老头叹了口气，轻叹的说了一句“还是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