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什么这时候去礼佛啊?”
丫鬟珮竹为殷苡落挽着发髻,看着镜子里的美人歪头问道。
“本公主突然来兴致了,不行么?”
殷苡落拨弄着首饰盒子里的珠钗,挑挑拣拣:“就这支吧,素净些就好。”
珮竹从小便是大公主的贴身丫鬟,忠诚自然是不必说的,就是实在不太聪明,与其他丫鬟嬷嬷比起来,略显天真。
殷苡落自然干脆也不让她搅进这乱七八糟的混事中。
护一个丫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叫陈嬷嬷进来。”
“喏。”
殷苡落欣赏着自己染红的指甲,眸中尽是慵懒。
“公主殿下。”
“暗牢里的人审出了什么没有?那是哪一方的人?”
“回公主的话,没审出来,各种刑罚都上了,怎么都不说。”陈嬷嬷摇了摇头。
“不说就杀了吧。”
殷苡落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啧啧啧,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啊,殷孟泽,藏好你的小尾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悠云已经凭着高超的画像技术,成了张家的专门画师,成功打入其女眷内部。
你问画技从何而来?
哦,当然是公子教的。
要不怎么说他是君子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呀!
“小云啊,上次那画画得真好,老夫人要你回头给她也画一张。”
张夫人王氏笑着看着我,眼中满是赞赏。
“能入了老夫人的法眼是悠云的荣幸。”
我低着头,盯着地面:“不知老夫人何时得空啊?”
“过两日本夫人让张三去接你。”
王氏倨傲地瞟了一眼悠云,抿了口茶:“你可得好好画,别被他们请来的什么狗屁大师比了过去。”
“悠云会尽力。”
“不是尽力,你必须赢过那个子虚大师,听到没!”
王氏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听到了。”
出了张家的大门,我忍不住对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算了,先去打听一下这个“子虚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边,悠云在努力打听着“子虚大师”的事迹,然而“子虚大师”本人就在忌芜山庄里头。
“诶诶诶,忌言,枫浦的内个——咳咳呢?我还没瞧见过呢!”
那男人朝着宫羽一顿挤眉弄眼。
“哎呀我说柏诚啊,你来得可真不巧了。她不在。”宫忌言幸灾乐祸地摊了摊手。
“什么?!”
“啧啧啧,真惨啊,她下山办事情去喽!”
“那我在这等她回来,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仙收了秦琰这个妖怪。”
宋柏诚自顾自找椅子坐下来,大有一副“不走了”的架势。
“······滚滚滚,别在这坐着,你过两天在张家就能见着,别赖在我这。”
“张家?终于要对他们动手了?我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宫忌言听闻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你看他们不顺眼怎么自己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