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要不上报吧。”

那时他没有注意到张显平的脸，现在想来，应该带有些许恐惧吧。

再然后，他看到倒地的血泊中的张显平，那是他脸上浮现出的是茫然，甚至盖过了恐惧。

嘟嘟，电话再次响起。

李凯一吐烟头，狠狠的挂了电话，往山里就走。

棉北。

王逸佝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跟着周生虎出了小屋。

屋外有条土路通向远方。

屋旁停着一辆车，车子款式很老，漆面有些斑驳，车的标致已经掉了，留着一个不圆不方的印迹。

周生虎掏钥匙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哎，愣着干什么，上车。”

周生虎对没跟上来的王逸招呼道。

车内很干净，内饰看起来较新。

“周哥，你还有车啊？”

“我叔的。”

王逸坐在副驾，颠簸的土路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周哥，昨夜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听到枪声。”

昨夜心念着要来棉北，没来得及问。现在看着未知的前路，让王逸想起来昨夜的事。

“哎！”

“我本来是准备去棉北的。”

“傅贵知道了，他就联系我，要让我带他和他的几个朋友。”

“我想着熟人嘛，就好心帮一把。”

“没成想，半路遇到边防的人。”

“我准备投降的，哪知他拔出枪逼我们反抗。”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周生虎一声长叹，不动声色的讲述起来。

“哦，这样。”

王逸也没多问，他只是想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人没事吧。

李凯进山时，天已大亮。

顺着定位器，他一路来到谷仓山。

走到边境线的铁丝网前，他看向棉北。

定位器上的点一直没动，就在铁丝网那边，约一公里左右。

他用手试了试铁丝网，在网前来回踱起步来。

突然定位器上的小点动了起来。

李凯一急，他手脚并用翻过铁丝网。

一落地，他就加快速度往前行。

穿过树林，约一百米左右，他放缓步伐。

他一直注意定位器上的那个小点。

小点在那动一下，又停了，就这样来回反复。

“这是在干嘛？希望周生虎也在。”

李凯想着，掏出手枪，身子也更轻下来。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他看着周围越来越密的树，愣了一下，还是悄摸接近。

接近到一米，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人影。

随着他靠近，定位器上的小点不在动弹。

最后直到他站在小点上，除了一块裸露出的泥土，什么都没有。

他不信邪的跳起猛跺两脚。

泥土往下陷了点，小点瞬间移动起来。

他忙顺着看去，之间前方的草动了。

“操，什么玩意。”

李凯反应过来，那似乎是某种动物。

“龙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