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姐,你的事我已经跟我大爷说了,你和大娘的户口随时可以迁过来。”
“等天暖和起来,可以挑个宅基地起个木头房也算在一队真正有了家。”
“平时你就在卫生室帮忙,对外说你是我带的徒弟,至于工资你看我给你开十块钱一个月行吗?”
“这哪成!”
“不…不行!”
话刚说完,金花与吴梦娘俩同时激动地开口。
“宁娃子,妞儿给你帮忙那是应当应该自愿的,怎么能让你给什么工资,这不成!”
算来这是救了两命,不,还得加上她自己这条老命,那就是三命的恩情呐。
就是让闺女在这帮忙一辈子都怕还不清,怎么还能拿她的钱?
听说队里的赤脚医生自己都没有工资,只算的满工分,她帮忙的反倒还拿起工资了,这,这成什么了!
“宁娃子,我们有钱,铁牛,哦就是妞她弟弟我儿子,每个月都有寄津贴回来,怎么也够我们俩的口粮还有的剩。”
之前是没有闺女的消息她一个瞎老婆子在家,怕这钱票惹了祸,不敢轻易拿出手才过显得凄惨些可不是真活不下去。
金花像是怕她不相信,急忙伸手从怀里内衣口袋里掏出个用塑料袋子包裹着的帕子。
“大娘我信,我信,这钱您好好收着可别打开了。”
一把握住她颤颤巍巍准备掏出钱票的手,苏宁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
“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工资我就不给了直接换成口粮,就跟城里的成人补贴一样,一个月三十斤。”
“你这娃子…”
“就这么办,要么十块钱要么三十斤粮食,不能都不要,不然我可就不能让吴梦姐你来帮忙了。”
哪能让人白干事,这不是成挟恩图报了吗。
见她态度坚决没有再商量的余地,吴梦与金花只得无奈地点头应下。
“苏苏…不用…那么多,十…十斤。”
吴梦的伤有了她的药早好的差不多,只是…
身上还有脸上留下的伤疤哪怕知道她有除疤的药也不肯去掉。
尤其是面上的那道,从左边的眉毛中间直接往下划到了鼻翼,生生让原本秀丽的脸破了相。
不知道是有了阴影怕这张脸好了后再惹出什么祸事,还是因为其它。
此时她皱着眉头,带动那条伤疤显得有几分狰狞,“不然…我也不,来帮…”
最多她再想别的办法报答。
就这么一人退了一步,也算是皆大欢喜。
正当事情商量完,院门被人从外推开。
“宁宁,在吗?”
这是大爷的声音?
“在呢。”
连忙站起身走出药房,果然见着了穿着粽叶蓑衣,满身风雪的苏青山。
“大爷,您怎么过来了,这么大的雪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没在家在村办,就几步路的事儿,有人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找你,五分钟后再打回来。”
“有说是谁吗?”
“没说,听着声儿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后生。”
年纪不大的小后生?
知道她这联系方式的,也就那几个,找她的是亭子,肖桥还是弟弟小铜钱?
快步转回药房内跟吴梦姐说了声后,苏宁与苏青山一起去往村委办公室。
离着卫生室不远,不到两百米的距离,等两人到了办公室电话还没打过来。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电话铃声响起。就守在旁边的苏宁抓起听筒凑近了耳边,“喂?”
“是苏宁吗?我是江小军。”
“我是,江大哥有什么事吗?”
“宁宁我们准备出发,买了今天下午四点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