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十分安静，没有预想的人追过来，也没有任何恶魔袭击。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被发现。以述开着车，亚多伦在后坐，一路讲着他的故事。

那是他的过去。与他希望的未来。

“你认为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

“你说我们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新奇玩意？”

……

故事讲完了，亚多伦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他不是话唠，但是此时此刻他无比渴望交流。

以述一直是沉默的，他也在听着，偶尔也会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无法保证他回答的一切。一路上穿如耳中最多的只有风声和亚多伦的话语。

最后，一阵沉默。

亚多伦又开口了。

“蔓，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虽然我并没有教导她多长时间，但是在她的才华远超于我。我所有的成果，我所有的笔记都交付予她，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学者。”说完亚多伦将头探了过去。

“以述，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她。”

“我答应。”

亚多伦把头收回去，叹了口气。

“谢谢，她会是人类未来的首席研究员的。她会代替我，保证人类的未来并且带领人们继续前进。”

亚多伦身上的水晶一闪一闪，映射着太阳的光芒，随着云朵逐渐遮住天空，这光芒越来越弱，直到失去了它的痕迹。

又是一阵沉默。

“以述，你觉得人是为了什么而活下去？”

“如果说结果，那便是死亡。如果说目的，那便是传承。而人生便是实现这一切的过程。”

“是啊，传承，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后人开路。有人在负重前行，有人在纸醉金迷。奉献自己相同的筹码同时给予敌人和队友，然后倒向强大的一方。保全自己的一脉，留下那些同胞在悲泣的大地上苦痛不已。”

“迪可拉亚……耶可什……”以述默想。

“从今以后我便是罪人，而你便是无知的人。我用长矛刺向风车，你便记下我的丰功伟绩。人们会说我的愚蠢，不为大局，但这无所谓了，记住，你是无知的人，只会听从命令。”

伴随着云烟散去，一路的沉默遇见夕阳的昏黄，前排以述的身影在这灯光下变成黑幕。前方的太阳已是昏黄之末，反而无比刺眼。亚多伦竟然感到了无比宁静。

他身上的水晶发出光芒，如同植物一样有着生长的活力，而作为泥土的亚多伦也在这种寄生下欲发虚弱。

以述对此很是担心。

“你的时间……”

“还有大概十五天。当然第十五天的我已经彻底成为景观了。不过，我和维东说的是一个星期。他必须明白我的意图，然后处理国内的舆论，以及剩下的烂摊子。”

以述皱了皱眉。

“抑制药剂……”

“曾经管用过，而现在反而能让他们长的更快。甚至这能力的反噬速度远快于配方更新的速度。”

“那我们过去究竟是为了？”

“堵门。”

“你到大门处释放自己的能力，然后将世界之门封锁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