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初代人类即使知道了祂们,但也是负担。我们在梦境中越来越频繁的梦见祂们,祂们也由开始的从一个人的影响开始逐渐扩散到我们人类这一群体中,祂们要求我们膜拜祂们,要求我们献祭给祂们。祂们在梦境中交给我们仪式,然后由我们初代人类展开这种仪式。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给我们带来发展,一开始我们以为祂们是创世神,是我们的造物主,我们应该怀抱着友好的姿态去面对祂们。但是长时间的献祭以及那些自相残杀的事件发生。我们开始发现,祂们只是以我们取乐罢了。
这样的造物主并不值得我们的膜拜。于是我们初代人类发生了分裂,我们分裂成两拨人,一拨人认为我们应该无条件的相信创造我们的人,但另外一拨人认为祂们仅仅只是创造出我们出来取乐罢了,跟随那些梦境的指引只会使我们自己走向灭亡,我们需要自己走出一条道路来。
两拨人各带领自己手下的人类,创造了不同的文明。
即使是这样,智慧阵营这边的人类总是处于弱势。他们的智慧帮助他们能够抵挡住来自神明的侵蚀,却无法减少学习知识时从神明传来的同化。只因这些知识绝大部分源头都与那些神明挂钩。
我们就这样,一直苟延残喘着,而祂们也乐意看到我们的挣扎作为一场戏剧。
大概有个数万年之后,有一个很奇怪的人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这里还只是一座小镇,教堂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看。
他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你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吗?
我当时觉得这个人是否生病了导致胡言乱语,刚想去扶他休息,他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然后从他那边不断传来一阵阵风。
我逐渐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到最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被风吹到天上。我在天上感觉从一些巨大的生物旁边路过,祂们好像看到了我,恶意不断地向我投来。但是祂们似乎又没有看到我,因为那仅仅只是从祂们那些生物中传来的一刹那的注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我了。我最后就像风一样,不断地从各个巨大生物旁吹过,相同的是,祂们总是有着同样的恶意,但又同样的没有看到我。
最后我回到了教堂,又看到了那个奇怪的人在我面前,他的眼睛明亮,似乎还闪着莫名的光,他跟我说:‘你感受到了吗?’
不得不说,从那些巨人旁边回来之后,我感觉身边多了很多窥视的眼睛,但又看不见,而且充满恶意。
我只能点点头,他跟我说,这是你的灵性感知到了那些存在,而灵性仅存在于拥有智慧的人身上,类似于我这种。
然后他又问我有没有见过两个人,根据他的描述我立马就知道了其中一个是赋予我们智慧的智慧圣人。和他说了之后,他本就明亮的眼睛就像灯泡,他连忙追问我智慧圣人的去向,我就和他说了现在和你说的一样的故事。
他和你的表情相似,就是这种思考而又担忧的样子。
但他没有马上离开,他留了下来,将灵性的开启方法和使用都告诉了我们。
在跟随他漫长的学习过程中,我逐渐领悟了灵性的本质。”说到这,教皇看向了于洋。
“灵性好比做一碗水,透明无色,但是身为人的认知不断地向其中填充颜色,认知越多,填充的颜色最多,如果你的认知多到了一定程度,那么你的颜色就会变成黑色。
那么你知道,颜色最黑的那一批是什么吗?”
“是那些神明。”于洋即问即答。
“对了,所以其实我们在认知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是在向那些东西靠拢。但是每个人的灵性都不同,有的人多,有的人少,这就造成了我们不同人之间的灵性差异,这也是我们能够对抗那些神祇污染的本质之一。
既然认知是使我们向那些神祇靠拢的原因,与之相反,遗忘就是滤网,能够使我们的灵性去除掉一些颜色。但是指望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只能变淡一些,并不能完全消除认知的影响。”
说到这,教皇也是多少有些口渴,于是他挥手之间就招来了茶桌以及一整套茶具示意大家坐着。在连喝两杯茶水之后,教皇才继续开口:“我在认识到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已经从这个世界极东走到了西边的世界尽头。
他看着世界尽头的虚空,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我只见他转头对我说:‘感谢你的陪伴,我想我现在知道了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了,虽然你们的世界是别人所创造的玩物,但你们在连续领悟了智慧以及灵性之后也应该有了对抗那些东西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够找到自己的路,而现在,我要去走我自己的路了。’说完,他就和上一代的智慧圣人一样消失不见了。
在这一路上,我们将灵性的种子种了下来,这也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灵性的世界。
他告诉了我其实他们有三个人,他应该是第二个,所以我回到这里之后就将圣教改为了三圣教,并一直没有给中间那位圣人做任何的涂装,只是简单的雕刻。
而现在,似乎中间那位圣人的脸上我们可以雕刻出他的外貌了。”教皇看着于洋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