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七个人前,他按压揉搓着眼睛,一遍遍确认这情况,直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慌。
现在几个小也还是各干各的,有几个在那里若无其事聊天玩游戏,有打电话的,墙边甚至还倒立了一个,但都对他熟视无睹。
“小……小也?”他声音在发抖,这是搬进这个大房子后最为惊恐的一瞬。
“哎?”几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你们,你们……都是谁?”被这么凝视着,他有些发怵。
“我是小也。”七个人齐声说道。
“啊。啊……”哐当一声,谁能想到他居然这么晕过去了。
公司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在路上狂奔,啊不行了,千万不能迟到,最近老板正在严抓考勤。虽然说“只有没本事的老板才抓考勤”,但是打工人的那点工资还得全指望这些“没本事”的老板。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恨不得自己有直升机有翅膀能直达工位。心里的惊恐却随着打卡时间的接近而逐渐增加,这恐惧程度甚至超过了昨晚的离奇事件。
话说昨晚他昏倒后居然就直接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这么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身上披着不知道哪位给的空调被。她们人呢?还来不及反应,社畜的自己就已经凭着一股惯性在奔往公司的路上了。
“我可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公司门口,刘总正在训斥两个员工,那俩人就这么齐刷刷地站着,一个低着头,一个则不服气地伸着脖子,坏了,该不会是在这抓迟到的人吧。阿木心想,侧身准备从旁边溜进办公室,又见刘总缩回了那过长的食指,突然又转为语重心长“平时写资料糊弄我就算了,现在考勤也作弊?”像极了高中的班主任,总是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说“孩子们啊,快高考啦!可不能再这样啦!”
“作弊?”阿木本来担忧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我可从来不作弊,一种道德优越感涌上心头,他放心地打了个“迟到”卡。但这道德优越感没持续多久,就被叫了出去,并迎来了更猛烈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