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留下来的第二年时还是个啥都不会干的傻小子，经常给温涵找些个麻烦事儿。温涵脾气好才不说他，换做旁人早就一巴掌糊上去了。

一大早谢凡就起来了，头一次起得比温涵要早。谢凡心里盘算着给温涵做顿早饭，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这个....应该是糖吧？”

谢凡拿着手中的小罐子回想温涵是怎么做饭的，“应该就是这个了。”确认好了，谢凡就和不要钱似的往锅里倒糖。

在一阵手忙脚乱又似乎井井有条的工作下，早饭出炉了。温涵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了，谢凡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小骄傲。拉着温涵坐下来了，“尝尝看，我给你做的甜玉米粥。”

温涵带着好奇吃了一口，“唔！”温涵看着他充满期待：“是不是很好喝？”温涵咽下嘴里的粥，脑子一转把原来的话吞了下去。

“很好喝，很甜哦。你也尝尝看吧！”

谢凡接过温涵递过来的勺子，一口吃了下去，“！！！”好咸啊！

猛喝了一大碗水才将咸味压下去，谢凡才回头看着已经在笑的温涵。“不甜吗？”温涵还不忘问他一句。谢凡自己做的自己只能认了：“甜！特别甜！”

温涵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下次要做饭我教你。我想过你不会做饭，但我没想过你做的饭竟然是因为分不清调味料。我以为你拿不准至少知道尝一下试试的。”

谢凡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一把夺过温涵手上的碗跑了出去，“我去给你买早点！”温涵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其实还行，不那么咸的话应该挺香的。”

在这之后，谢凡终于学会了分辨调味料，用自己的嘴巴。

来年立春，细雨融化了厚雪，一切都在悄然复苏。

温涵同意谢凡住下来，但谢凡也不能真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混着。从得干些什么才不至于太过难看，叫人过意不去。

大部分事他不理解也不会做，只能挑些自己熟悉的。劈柴、挖地、采药，时不时在山中猎点野鸡野鸽子什么的。

这些应当够了。

太阳方才露出一角。

谢凡一手拎着鸡，相隔二十步之外是一根牢牢插入树干上的木刺，上面的血还未流尽。

今天喝鸡汤吧。谢凡想了想觉得还是炖汤最好吃，鲜香的味道不会过于刺激，适合两人的口味。

“温涵，今天喝鸡汤。”

门外传来友人的声音，温涵放下手中的事走到堂屋里。谢凡把鸡交到他手里，温涵摸了摸，“这只鸡这么肥光炖汤有些可惜，不如挑一些炖汤留一部分肉做成腊肉。怎么样？”

活了这么久谢凡从未吃过腊肉，只是偶尔路过人家的时候见过。和寻常见到的新鲜肉不一样，硬邦邦的还带着一股咸香的味道。

“好。”

谢凡应了下来，手脚麻利的把野鸡处理好了。温涵做饭的功夫他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饭做出来了上午的活他也基本全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