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经常有凡人说，命是空调给的吗？仙界就有一台空调感受到了功德力的汇集，成了精。又有条龙睡了这台空调，就生了它。”

……

“怎么都是和龙生的啊？”

“龙性淫，见了妖精，无论公的母的，都会勾搭一下，所以才会有龙生九子，子子不同。”马娘娘这回不笑了，板着脸，眼露凶光，瞥了莫仲礼一眼。

是这么个理。

“可是，要怎么骑一台空调啊？”

“它还在睡，我去叫醒它。”

马娘娘大步走到空调边，轻轻摸了摸。空调抖了抖。马娘娘又对空调低语了一阵。

空调开机了，荧幕上显示出一对眼睛，出风口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响，机身分成几块，扭动、翻转、丁零当啷……它变形了，变成了一辆珍珠白的越野摩托，长着龙头，龙眼像车灯，龙角是把手。它摇动龙头，迷瞪着眼，先看看马娘娘，再看看林牧野和莫仲礼。

“它叫玉甲钢背寒冰兽，能日行七万里，还能口吐冰风，冻住敌人。更难得的是，它像它的母亲一样，有全金属的身躯，防御能力特别强。”

防御能力强是好事，可是全金属的身躯……那条龙也不嫌硌得慌。

“要怎么让它认主？”

只见这只银甲钢背寒冰兽滑动万向轮，先是绕着马娘娘跑了一圈，又绕着林牧野和莫仲礼各跑了一圈，丝滑地跑了个“8”字，最后回到原位，丁零当啷，又变回一台空调。

“它刚刚看过你了，不愿意认主。我们去看下一匹吧。”

三人又见了六头坐骑，都不合适。最后一头坐骑是只长了翅膀的大蜥蜴，住在一个山洞里。它见了三人，径直朝他们喷火。还好马娘娘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他们出来。

莫仲礼惊魂未定，回望冒烟的洞口，说：“老马，牧野是昨夜刚飞升的，在仙界无亲无故。我见他不容易，又是无量神境，能买得起罕见的坐骑，才带来见你。还是给他介绍个合适的坐骑吧。”

马娘娘最后一个出洞，差点就被做成了烤马肉。她从怀中掏出镜子和手帕，擦掉脸上的烟灰，说：“进口的火龙精，在西牛洲特别流行，是一匹好坐骑，只是脾气暴了点。”

这叫脾气暴了点？

林牧野说：“娘娘，我只是想要一只跑得快的坐骑，方便……方便出行，不用那么厉害。”

马娘娘收好镜子和手帕，正色道：“你知道没有主人的坐骑，有多么寂寞吗？”

林牧野当过牛马，没当过坐骑，不能理解坐骑的感受。

这话不说为妙。

他摇头。

“我原本是凡间的一匹野马，后来成了精，被收为了天马。这天马可不比野马，整日被关在御马监的马圈里，想好好跑一跑都难。后来，我辛苦修炼，终于化成人形，成了仙，就遇上外仙入侵，仙界战败，御马监解散，所有天马都得自谋生路，你知道那有多难吗？”

卖坐骑的也曾经是坐骑。

这话也不好说。

林牧野又摇头。

“为了我一块做马的朋友们，我开了这家神马监，希望所有的坐骑都能找到一个好主人。我刚给你看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坐骑。你知道要给他们找主人，有多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