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带着庆幸说到：“幸存的人们抱团才组建了现在的联邦政府，我们曾经的家园被无穷无尽的元兽占据，是一代又一代的先驱们在绝境中摸索出了修行的方法，才让我们重新掌握了和元兽对抗的资本。”

修百舸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无法关闭黑洞，所以，”他抬起头看向老人，正视这位元首的眼睛说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入‘黑洞’，去解开它的秘密，找到对抗元兽的办法，甚至反过来控制‘黑洞’。”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过修百舸的话继续说到：“你说的有一点不对，事实上，我们有能力摧毁‘黑洞’。”

老人的话无疑是机密中的机密，但面对两个朝阳般的年轻人，他相信这是他们未来就会知道的事情，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他继续说道：“联邦计算过，足够当量的核武器加上三个入宇境强者对爆炸范围的全力控制，可以破坏‘黑洞’的结构，但是，”

他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我们不敢保证‘黑洞’的结构被破坏后，是消失，还是变成更不可控的东西，这是其一。”

“其二，元力就来自‘黑洞’，如果没了‘黑洞’源源不断地向我们的世界输送元力，元力就变成了无根之水，总有一天会完全消失。”他沉声说到：“蓝星联邦是建立在元力上的新世界，如果没了元力，联邦发生的动荡，可能不亚于当年‘黑洞’出现时带来的一切。”

“所以我才说，对黑洞的探索势在必行，就像曾经的那一次一样，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修百舸再次强调道。

“你是说你父亲曾经执行的‘黑洞’探索计划？”老人认真的对修百舸说到：“八个至少元始境后期的精英士兵，只回来了两个，而他们甚至不知道‘黑洞’后面到底是什么。”

“但我会知道。”修百舸的回答充满了自信。

“就凭你吗？”老人一声轻笑道。

“不只是我，还有笑眉，还有千千万万个您不知道，但一定存在的人。”修百舸轻声说到：“人类苦‘黑洞’久矣。”

老人闻言，缓缓看向张笑眉，轻声问到：“这也是你的想法吗？”

张笑眉张嘴想问修百舸：我没给你说这些，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看到少年坚毅的双眸，她心里有了答案：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心中弥漫起别样的滋味，她对着老人说到：“是的，元首。”

张笑眉用称呼的改变表达了自己的坚决。

看着少女，老人心疼地说到：“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真的非走不可吗？”他选择退了一步，继续说到：“我可以考虑重启‘黑洞’探索计划，但这个任务可以是别人来做。”

看着眼前慈祥的二爷爷，张笑眉知道，这已经是老人极大的让步：重启一项已经宣布失败的计划，葬送又一批人类的精英。

但她并不只想要这个，或者说，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二爷爷，别人能死，我张笑眉不能死吗？”

老人有些语塞，他想说的那些理由，仿佛都成了借口。

也确实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张笑眉遇到危险。

“何况这并不是九死一生，从目前的数据来看，是六死二生。”修百舸插嘴到。

皮一下并不是很开心，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半晌，修百舸才重新听到老人的声音，他说到：“我给你们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内如果你们达到了当年探索小队选拔的要求，我会给你们募集队友。”

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的挑战：在此之前，人类最早的元始境，是修百舸30岁的爹，十年后的二人，一个26岁的修百舸，还有一个28岁的张笑眉，却至少要元始境后期。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看着还想要说什么的两人，老人的语气不容置疑，“如果达不到要求，这个任务，会有更合适的人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