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隙,但对理查而言却有些折磨,他本以为击退一个迈斯通便能消停,可却没曾想有好过个‘迈斯通’,蜂拥而至的他们以极其阴险的手段隐藏在暗处,逮着理查放松警惕的空挡,如狼似虎地发动了一次次暗杀,所幸都被理查一一化解。
虽说实力不及迈斯通,但逃跑能力却远胜之,几天下来,理查添了伤,耗了神,却一个都逮不着。
理查自知这般下去不是个办法,就也将矛头转向了粉骷髅。
咕咚咕咚......咕咚。
推门而入的同时,理查微微竖起了耳朵,他瞄向了门后的鼓皮,材质似乎又换了。
“谁啊!”
声音是从房间里边传来的,有些耳熟,应该就是老伯格了。
“老登,是我,理查。”
沉默片刻后,老伯格也是让理查进去。
跨过拥挤凌乱的杂货,理查推开柜门,稍稍弯下了腰才钻了进去。一盏微弱的灯泡,勉强照亮了通道,沿着通道走没几步,这才到了一个敞亮房间,里边有一张手术台,墙壁上则挂满了各种款式的肢体,有机械款,兽肉款,触手款,杂七杂八款,还有好些个骨头,人,似人,非人也有。
难免地,理查联想到了这些日子所见到的匪夷所思。
他见过一栋三层楼的平房,连夜拔起,明明前一日这里啥都没有,隔天就有了,似乎是被一只无情大手给摁在这片空地上的一样,也曾见过原来就存在的高楼大厦,一个不留神,便成了片废墟,用‘废墟’二字来形容稍有不妥,因为连块砖都没留下,好像从未出现过般。
还有便是,这个荒城似乎极度缺水。
此时的老伯格正哈着腰,拿着电锯,在手术台上忙活些什么,离近了才瞧到,那躺了一条镶着人类脑袋的狗,血液四溅,并无惨叫,只有一如既往的渗人诡异。
好一会儿了,老伯格才把电钻丢到手术台,摘下手套,口罩,满是无奈地转过身,口中囔囔着又失败了,当看到理查时,双眸才有了些光彩来:“不怕?”
“还行。”理查也从好奇观赏中抽回了神思,转过身来一脸玩味地盯着老伯格,他不明白为何老伯格要让他看到这一幕,是在下马威?
“看来你也是个狠角色,明明没有半点记忆,却像个没事人般。城里好多个小年轻,那些个知晓世界真理的,进来都被吓得口吐白沫。所以你不会觉得奇怪?奇怪这条非人的狗?”
“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好像我本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胆子可真大,真想剖开你的胆子来下酒啊。”
“就你个独眼老登有那能力?”
“哈哈!说吧,找我做什么?你不是被追杀着呢?”
“你知道?”
“猜的。你若是不交还血核,必然会发生这种事。”
理查挑了挑眉,直勾勾地盯着老伯格道:“此事,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
“打住。”老伯格叫停了这场无理闹剧:“碍于诅咒的存在,我解释了也没用。我只得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犯得着去悬赏你?若是你不爽,杀了我便是,但对你的追杀,绝不会停止,除非你把血核还回去。”
理查抿了下嘴,转动眸底潺潺着丝动摇:“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血核在我身上的?”
老伯格憋着嘴角,强忍着笑意,他顿时觉得理查有些可怜:“我们跳过过程,直接说结果吧,无论如何,就是有人知道你身上有血核,而你只是一匹孤狼,怀璧其罪的道理应该懂吧?你当然可以怀疑是我泄露了出去,那来吧,把你手中的匕首,刺向我的心脏。”
“抱歉,老伯格。这些日子我总是被追杀,自我进荒城以来,也就只跟你接触过了,难免会困扰。”
“你真的只接触过我一人?”老伯格挑衅道:“你应该是聪明人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呢。看你个倒霉蛋样,我也让你明白些......诅咒应该不涉及‘血核’的吧,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血核,是遗迹,不,应该是那个,就那个,唉!烦死了,你还记得雾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