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梦一样。

“谢谢。”扶妍礼貌地笑，“......可是Topha，我很紧张。”

“毕竟我只是个平面模特，而且也没有参与彩排......我怕我辜负身上这条裙子。”

“呀！”Topha惊叫一声，“怎么会呢亲爱的，你虽然身高不够，但比例非常优越了。况且原定人选也不是专业T-model......”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扶妍吊着冰蓝色流苏坠饰的耳朵边上，“你肯定至少走得比她好啊宝贝儿。”

原定人选......简矜。

原主上一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简矜从Immortal Flowers后台偷跑出去的记忆，只依稀记得她顺利成为了Immortal的新代言人，事业如日中天。

看来，扶妍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很多事......

再联系上今天上午迟瞑送她去医院，扶妍很快想明白了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与原剧情相异的偏差。

她不由勾起了已经涂上嫣红唇釉的唇。

这朵黑心莲，够心机。可惜——

眼皮太浅。

“Topha，你真会夸人！”扶妍状似被他逗笑，掩着嘴，“多谢你，我有自信了。”

“是吧。”Topha朝她骚骚地wink。

服装师缝完了衣服，扶妍明显感觉腰后衣料更贴身了。

“胸这里稍稍有点紧，但也不用改了。”Topha看着她傲人的雪白胸口，蜜汁一笑，“正好凸显一下宝贝儿的身材。”

扶妍从座位上起身，踩着流光溢彩的梵兰最新款限定高跟鞋慢慢转了几圈。蓬松的裙面晶莹剔透的装饰，似花又似蝶，翩跹而动。

众人都欣慰地看着她，赞不绝口。

尹总监不愧是尹总监，不知道上哪找来的一个小模特都这么高质，呈现出来的效果简直了。

这时两声不轻不重的叩门声传来，化妆间的门被推开，皮鞋蹬地的声音响起。

看见来人，Topha立马狗腿地迎了过去，“尹先生来啦，季小姐这里已经弄好啦。”

男人颔首，“还有三十分钟开场秀，你们去后台看下其他模特。”

Topha带着一干人离开之后，尹闻斯的目光彻底落在站在房间中央的女人身上。

Immortal Flowers只此一件的薄纱及膝小礼裙穿在她纤细的身体上，光洁傲人的前胸在轻纱之下隐隐若视。

卷曲的栗色长发蓬松地盘在脑后、搭配蔷薇花饰，几绺浅浅的碎发随性地贴在修长的后颈。

坠在颈前的晶花旋链点点闪烁，衬得她洁白如雾的肌肤剔透得像阳光下的蝉翼。

薄纱轻瀑般泻下，掩住笔直修长的腿。光裸的脚踝之下，一双精雕细琢的蓝粉渐变高跟鞋，星星点点的细闪璀璨夺目，鞋侧一对冰晶花蝶展翅欲飞。

一张小巧的脸蛋，经过别出心裁的精致妆容雕琢，变得娇艳逼人，美得让人心惊。

尹闻斯唇角不由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眯起镜框下的一双凤眸细细打量她。

......像城堡下蔷薇丛中最美的那一朵，肆意地明媚、向阳而生长。

扶妍见了他有点尴尬。毕竟她刚刚在车上还误会他要那个啥……

“尹总监，”扶妍没看他，坐回自己座位上，“你有什么事吗？”

尹闻斯拉开她旁边的一个座椅，径直坐下。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他看着她道。

“是吗？”扶妍礼貌地微笑，“可它本来不是设计给我的，再适合也适合不到哪去吧。”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尹总监青给我这个替补的机会，让我有生之年能走上梵兰的秀台。”

简矜今年二十岁，季扶妍比她大四岁。前者被钦定为Immortal代言人，轻松能压轴出场；

后者只配被印上十八线国产野鸡小摩托的海报贴在城乡结合部的街道，若不是走了狗屎运捡了这个弥天大漏，连梵兰公馆的门槛都摸不到。

人生啊，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扶妍想。

谁叫她生来就是炮灰呢。

尹闻斯看着女人绝艳脸上淡漠的表情，手指摩挲下巴。

“如果，你可以有更适合的衣服呢？”他说。

他看见扶妍的表情明显一怔。“......什么意思？”

“今天表现得令人满意的话，”尹闻斯微笑看着她，“我们会考虑Immortal和你的代言。”

“之后几场秀的衣服都会为你量身设计。”

扶妍猛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