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小莹的愤怒，张诚只得讪笑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跟阿姨打电话吧，就按照你的想法说。”

何小莹面无表情。张诚不可思议道：“小莹你同意了？你……”

何小莹表情忽然变得恶狠狠地：“打不打？不打就别打了！”

“打打打，这就打这就打。”

张诚深吸了一口气，组织好了说辞，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阿诚！我告诉你，暑假你必须得给我回家！别的想都别想！”

还没说话，刘娟的话语声便咆哮而出。

张诚道：“妈，这次旅游……我确实是跟小莹一起去的。”

“哼哼，说实话了吧？瞒不住了吧？阿诚我告诉你，你们还在上学，现在还不能在一起。现在你们的任务是……”

“已经在一起了。”

话筒之中沉默了片刻，半响，才传出刘娟那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阿诚你说什么？”

张诚硬着头皮，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稳：“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已经，已经睡过了。这次旅游，是小莹提出来的，她说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旅游过，除了学校和家，也没去过别的地方，所以我想带她看看风景……”

嘶……

刘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千防万防，没想到人家早就做过了……

“他……他爸，你过来，过来……”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你，我打死你！”

面对着父母的责骂，张诚硬着头皮，一言不发。旁边，刘文龙双眼望着天花板，像是在研究天花板的花纹。何小莹早已经羞涩到躲进了其余房间。

“爸，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再骂，也改变不了。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张诚耍起了无赖。

话筒对面沉默了半响。之后，刘娟才慢慢道：“阿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千万不能对不起小莹。

小莹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以为她没有家，没有人撑腰，你就敢随便欺负她，敢变心的话，爸妈也饶不了你。”

“妈，我不是那种人。你们看着我从小长大，我什么时候那个，那个，呃，始乱终弃过？”

“谅你也不敢！哎，这事儿，这事儿……”

“妈，小莹还等着我答复呢，我要不带她去，她就要和她同学一起去了。就两个小姑娘，我也不放心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说的也对……行吧，还是你跟她一起去吧。阿诚，妈再给你转5000块钱，带着小莹吃点好吃的，看点好看的，花钱方面别小气，大气一点，别让小莹花钱，她没有家，到现在都还吃着社会救济呢，记得再给小莹买些礼物，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她……”

刘娟态度大变，从一开始的坚决反对变成了此刻的坚决支持，嘴里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

张诚哭笑不得。

我手里那点钱，甚至算上家里那点钱，在何小莹跟前算什么啊！

心中这样想着，嘴里却只能一连串的应承：“是是是，行行行，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敷衍完了刘娟的唠叨，临了又迎来了刘娟的一声郑重警告：“张诚你给我听好了，你俩的事儿，把握个度，别上着学就给我搞出个孙子孙女来！你要真敢搞出来，我就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了。”

“别嬉皮笑脸！给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