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动刀动枪的。”
邓伯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阿乐跟在身后。
“邓伯,谈生意而已,不用这么谨慎吧。”
说话间,倪永孝示意众人盖好枪。
“你也是,吃个饭带这么多喷子,怎么,怀疑阿坤是我做的呀。”
“怎么会,爸爸生前经常向我们提起,以前你们一起打拼的事情,怀疑谁也不能怀疑邓伯。”
邓伯脸色缓和,这样的场面他习以为常。
“当年我和你父亲一起做赌档起家,74年跛豪被抓时,我就劝他放弃面粉生意,可他不听,结果小心了一辈子,到享天伦之乐的年纪被人杀了,唉。”
老狐狸。
倪永孝心里暗骂声。
真不想做面粉生意,何必约出来聊天。
说到底想吃粉档的高额利润,又怕挨警署的特殊照顾。
“爸爸当年听邓伯的话,我想也不会被人杀。”
倪永孝回道。
“阿乐,还不让你手下让开,被警察看见又以为要火拼。”
邓伯看似在训斥阿乐,实则仍在发泄对倪永孝带喷子赴宴的不满。
“是,邓伯。”
阿乐态度十分恭敬。
李关祖要不是知道邓伯被他阴死,或许也会被他迷惑,误认为是个好控制,尊敬叔父辈的人。
“阿孝,进去吧。”
“好。”
倪永孝带着李关祖和罗继走进巷内,阿力跟众小弟守在巷口。
穿过狭窄的巷道,众人进入一家看似普通的餐馆。
店内见不着用餐的人,罗继守在楼梯口,四人上了二楼。
包间内装潢简朴,很有70年代的感觉,圆桌上已经摆好食材,铜炉正冒着热气。
“这个地方很隐蔽,不会有警察来打扰我们。”,邓伯坐下后继续说道:“这位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很显然,邓伯排斥不熟悉的人出现在这张餐桌上。
众所周知,和联胜不做面粉生意,今晚的事要是被卧底传到警署那里,以后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过。
“阿仁,我亲弟弟,不经常在家里待,邓伯没见过很正常。”
倪永孝介绍道。
李关祖说道:“邓伯好,以后要经常叨扰你了。”
邓伯见是倪永孝亲弟弟放下心来。
他深谙只有发霉的社团才没有卧底的道理,害怕阿孝刚接手缺少心腹,被警署趁机插针。
邓伯直奔主题:“既然要合作,今晚大家提前把话都说清楚,免得以后打架。
阿孝,虽然只是把地盘放开给你散货,但是警署那边给到的压力也不会小,老实说,每个月最低能让我们分到多少钱。”
倪永孝端起茶杯抿了口,缓缓说道:“两家合作不妨把生意做大点,利润三七分成,具体能分到多少我说不准,不过市场能吃下多少货,我就能提供多少。”
林怀乐端茶的手一顿,继续不动声色地饮茶,丝毫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邓伯问道:“阿孝,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你都不给个底数,仅给分成比例,我怎么叫下面小的做事。”
泊车或看场之类的事,收入有大概得数,给多少怎么分配,做之前都有计划。
粉档风险大利润高,社团给下面做事小弟的钱也要相应增加,不然几百块谁会去拼命。
邓伯担心赚的少,不够大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