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点头痛,身体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徐川将自身情况如实相告,稍作停顿后,出言宽慰:“让您担心了,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听闻此言,苏烟仍然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她看着长大的,除了性格有点顽皮外,可没有其他坏毛病。“我听宋福说,你之前醒过来,却不认得他,真有这事儿?”
“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头脑昏沉,一下子没认出宋管家来。谁让我磕到脑袋了呢,疼得很。”
徐川怕苏烟多想,赶紧又解释了几句:“现在已经好多啦,您就放心吧。”
“孩子,日后莫要再生事端,安分守己就好;娘去给你准备些膳食,你昏迷多日,一定饿了吧。”苏烟细心为徐川掖好被角,便起身离去。
“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喊宋福,他办事,我放心。”原本已经离开的苏烟,又将头探进屋内,不放心地叮嘱道。
徐淮安靠在床上,双手抱头,试图驱散脑中的迷雾。他还在适应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心中五味陈杂。
他着实难以接受自己已然穿越的事实,尽管此类情节在小说中屡见不鲜,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却难以招架。
良久,徐川只得接受现实。
“有人在吗?”徐川朝屋外高声呼喊。他想亲眼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这就来了。”声到人至,宋福向徐川拱手问道:“少爷,有事尽管吩咐。”
徐川凝视着对方:衣衫没有丝毫褶皱,两鬓有些斑白,面容慈祥,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
这样一位老者,如此恭敬地向自己行礼,总感觉有些异样。
“福叔,请帮我取一面铜镜来。”还不到一盏茶时分,宋福便将所需之物送了过来。
徐川独自一人站在屋中,凝视着铜镜里映照出的“自己”:正值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少,英俊的面容中透着几分少年的青涩,剑眉下的一双黑眸间偶尔闪过一丝狡黠,更添了几分灵动。
“嘿,你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是俊俏啊!肌肤白皙如雪,眉目如画,宛如仙人下凡一般。再看看以前的我,那叫一个黑不溜秋啊,简直就像是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啧啧啧……一看就知道是个天生的劳碌命!”
徐川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既有对自己过往的感慨,又有对眼前之人的羡慕和嫉妒。
徐川对着镜中人颔首示意:“你好,徐淮安,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人”
过去的一页已经翻过,墨香犹存,但未来的篇章正等待着我们去书写。每一次告别,都是一次新生,一次灵魂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