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不准备搞大动作,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在走之前把家里的一起安排好,赚点钱把债还上,挣点钱带着时纺去燕京看病。
他的目的不仅是赚钱,而且是要赚长久的钱,可以让时长财夫妻一直赚下去的钱。
第二天一早,时尉就出了医院,然后做上颠颠颠颠能把屁股给颠没掉的公交车去了县城。
县城边上有一个大的废品回收站,时尉就是来这里碰运气的。塞了一包烟,给了两张油票,用十几块钱就把一辆三轮车给拿下了。
三轮车和自行车都是铁制的要工业票买,但时尉没有工业票,也没有那么多的钱。
三轮车的重量要比自行车重得多,体积也要大得多,但因为面子和其他原因,三轮车的价格其实只比同个牌子的自行车高一点点,两百块钱能买一辆全新的三轮车了,但时尉的钱分分要用到刀刃上,不可能花三分之一到三轮车上。
这三轮车虽然是破了点脏了点,但也不影响使用,时尉的十多块不只是这一辆破旧三轮车,他还多要了三个三轮车的轮子和好几天链子。都是从其他自行车或是三轮车上拆下来还能过得去的东西,脏是脏了点,但一点不影响使用。
“师傅,能帮忙给这车上个油漆换个轮胎吗?”时尉找了河将三轮车清洗干净,便推着少了轮胎的三轮车一路颠簸地来到镇上。
店里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年轻点的趴着在睡觉,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修着手表。
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拿下眼睛出来对时尉说道:“最近工作太多了,你可能得等一段时间。”
政策不一样了,很多人靠着胆子大都挣到了不少的钱,家里添置的那些东西也多了起来,修理店算是少数生意越来越好的国营店。
因为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做的,尤其是那些收音机手表,没有跟着师傅学过没有上过学,很难靠自己摸索出来。
时尉熟练地拿出一包烟,借着给师傅递烟的空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叠钱。
老师傅口口声声说着忙,但店里也不像是忙的样子,东西虽然堆了一堆,但年轻人趴在那里补觉,老师傅也是慢慢悠悠的,一点看不出忙的迹象。
这也正常,他们的工资都是死工资,一天不管修理多少东西,都只有那么多钱,想让他们上心容易,但想让他们一直上心,那可就难了。
时尉给出的钱都是一块一块的,折了两下后摸着看着唬人,,但其实也就几块钱。
但这几块钱也够了,老师傅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十多块钱,这可比他一天的工钱都多了。
老师傅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因为这才头几年,所以他的表情依然做不到波澜不惊,四处看了一下,他才跟时尉保证说:“三个小时后你来取,保证给你弄得好好的!”
时尉点点头,然后去采买其他的东西。
县城比他们镇要大一些,也要发达一些,很多镇上买不到的东西这里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时尉一条街一条街地去找,一个个地去问,终于是凑齐了他要的所有调料。因为很多东西比较难买,所以时尉一次性就买了许多,回到修理店的时候,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一下就把三轮车的车斗给添了大半。
时尉挑三轮车的原则十分简单,就是看哪个大挑哪个。他买三轮车是方便做生意的,所以后面的空间大得出奇。
三轮车被上了油漆后看着就顺眼多了,因为时尉要求快,所以老师傅只给涂了一层油漆,不过这样看着也已经够了。黑色的油漆看起来不起眼,但却是最耐脏不过了。
六个轮子全部被加上了橡胶,链子也上了油被重新调整过,车斗上的洞更是被老师傅细心地给补上了,连脚踏板也被换掉了之前的破烂木头,取而代之的则是两块新的木板。
“谢谢师傅了。”时尉虽然对这三轮车没有太多的期望,不过看到这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三轮车还是很惊喜的,又给老师傅塞了两根烟才踩着三轮车慢慢骑走了。
时尉不会骑自行车,但是三轮车不需要学,只是上去踩脚踏板,把握好方向就可以了。他先是适应了一下,不过几分钟,就能踩着脚踏板前进得飞快了。
买烟、买三轮车、买调味料、买煤气罐、买蜂窝煤、买锅买大铁盘,时尉忙活了一天,才带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哼哧哼哧地往家骑。
时尉的身体是很不错的,虽然在学习上面花费的时间多了一些,但每天也会劈柴挑水,即便是受伤了也没有对锻炼懈怠掉,所以骑着三轮车的速度也不会怎么慢。
“呼呼呼”身体虽然行,但路太颠簸,路程也有点太长了,时尉虽然算了时间,但显然自己不能一直保持巅峰状态往前走,休息一会骑一会儿,从县城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了。
“尉尉,是尉尉吗?”
大老远的,时尉就听到到董许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