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第二境中期的修为，师姐还是原来的师姐，境界比自己要高出半筹，处于第二境后期。

恐怕今天输掉的那人只会是自己，那一式使出，同境界没人可以安然无恙，她并不怕死，她只是不甘心，只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一句话。

但那是师父说的，该来的终将要来。

“师姐如果我…”

“师妹，快出招吧。”白衣女子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婉平静。

黑衣女子不再犹豫，英气的脸颊露出决然，她知道，白衣女子同样会使出那一式。

在那之后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黑衣女子将灵力灌入长剑，剑身细微的震颤，发出嗡嗡声响，其上的雨滴已经看不清。

那白衣女子亦是如此。

“呼！”

黑衣女子手持长剑，再次攻去，身形比之先前快了一倍，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就在长剑将要刺中白衣女子时，白衣女子只是手持着剑，剑身不再震颤，只是平静的望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神色大骇，想要将这一剑收回，但离弦之箭怎能止住。

这一剑直接穿透了白衣女子胸口，她嘴角溢出鲜血，被雨水瞬间冲散，手中的长剑跌落潭水。

黑衣女子赶紧将她的身躯抱住，飞向潭边的草地，将她的身躯放在草地上，左手搂着她的脖颈，右手手抚摸她变得惨白的脸。

“师姐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死的应该是我。”她声音颤动，带着哭腔，茫然无措。

白衣女子怜惜的望着她，想用手去触碰她的脸颊，手抬起一半又无力的垂下，黑衣女子连忙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左脸。

“陇…月，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们冥蛟一族。”她气息微弱，说话都变得艰难，胸口插着长剑。

胧月双眼通红，凝望白衣女子，英气的脸颊满是哀伤。

“相信…师父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们…我们能够再见。”

“找到…那个天命者，我们冥蛟一族…才有未来，不用再…活在…”

这最后的话她并未说完，心脏就停止了跳动，缓缓闭上了双眼。

“师姐，师姐，呜呜呜…”胧月终于是大声的哭了出来。

陇梦说的话，胧月何尝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她不清楚。师父没了，师姐如今也离她而去，那个天命者又在哪里，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找。

她师父临死前，耗费所有的寿元，勘破天机，只算得一卦，如果不是触动了天机，她师父也不会死。

“聚则皆殁，亡一则兴。”师父说她们两人在步入第三境界之前，只有一个人死去，才能捕获一线生机，冥蛟一族才有希望，临死前定下了这一场比斗。

当时师父说出这话时，和蔼的脸庞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岁，那眼中的无奈与不舍，陇月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为什么会这样？那只是一线希望，只是一线。”她抱着陇梦的身体，感觉她的体温逐渐冰冷，双手抱得更紧一些。

“师姐，你早就想好这样做了对吗？”

无人回应。

从今以后，天大地大，再没有谁可以让她依靠。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可叹，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