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百一十章 安庆戏迷吓亡案(2 / 2)明虎首页

“大老爷,那人是否原来就有疾病?”欧阳燕表示 怀疑。

县令问袁氏:“你家相公,原先可有疾病?”

“我家相公身体一向好好的,邻里乡亲都 知道。”袁氏答道。

“那会不会是东西吃坏了肚子。”欧阳 燕再次说道。

“班主,吃坏肚子不至于在短短的时间里身亡。”县令道,“班主,我听说这出戏是你们刚刚编出的新戏,好端端的怎么编这么一出戏来?”

“回大人,我们戏班子里的戏都是些老戏,演的久了,看的人就少了,所以我们新编了几出戏,这戏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戏并无吓人之处,请大老爷明查。”欧阳 燕道。

“看戏就免了,因为你们的这出戏,现在死了人,本官怎敢再以身涉险,这件案子简单明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本官这就要当堂宣判了。”县令道。

“冤枉啊,冤枉啊。”县官大人刚说出要当堂宣判的时候,堂 外边传来了一阵冤枉之声,县官大人看着堂 外,问道:“何人在堂外喧哗?”

一旁的师爷道:“是这个戏班子的其他人,他们昨天就来击鼓鸣冤过。”

“戏班子的人?”县官道,“本官断案,怎可以如此喧哗。”说着,他拍了下惊堂木。“彭,彭”“肃静,肃静。”

堂 外的人稍许安静了下来,县令大人道:“本官依据大明律例,依法审理此案,堂 外人员休得大声喧哗。”

“大人,我家班主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明查。”在堂上的小演员也道。

“你家班主新编戏曲,将人吓死一案,线索清晰,证据明了,本官现在宣判”县令大人正欲判决,堂外出现一个响亮的声音。

“慢。”这一声声音响亮,与刚才堂外的戏班子人员嘈杂的声音完全不同。

“是谁,谁阻挠本官宣判?”县官朝着堂外的人喊道。

“我。”只见从堂外站出来一人,这人正是王老虎,他的身边跟着王彪。

县官并不认识王老虎,看到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所以问道:“大胆刁民,你又是何人?”

王老虎道:“我看你是个糊涂官,看不得你审理这糊涂案。所以站出来给你提个醒,顺道给这班主伸冤。”

欧阳燕听得这声音,她转过身,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子。”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自己被人冤枉将要入狱的时候,王老虎会赶到。

王老虎朝着大堂前来,却是被两个衙役给拦下。

“本官没有让你上堂。”县令道。

“我不上堂,怎么来提点你,怎么替班主伸冤?”王老虎道。

“我可有言在先,你扰乱公堂,若是你

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定不饶。”县令说着,让两个衙役退去。王老虎与王彪一起上得堂来,刚到堂上,王老虎看了看欧阳燕,道:“你别说话,一切有我呢。”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县令倒是发起了官威。

王老虎道:“本人是路过安庆,刚巧让我碰到了这一件蹊跷的事,刚才听了大人的断案,我觉得大人在断案上草率了一些”

“本官问你,你是何人,你还没有回答本官。”县令被王老虎质疑,索性就拿出了官威,拍了下惊堂木。

“小人的名字只是个贱名,我现在只关心的是大人的案子。”

“你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县令道,旁边的衙役发出了阵阵“威武”的声音。

“放肆。”王彪对着县官大喝一声。

王老虎拦住了王彪,对县令道:“我只怕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县令笑道,“在安庆,我是父母官,在这大堂之上有我审理此案,你说我承不承受的起?来人哪,将此狂妄之徒按下。”

两人衙役从边上架起水火棍,王彪抽出随身的刀,对着衙役。县令喊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在大堂之上动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老虎道:“你才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以下犯上。王彪,将刀收起来,我倒要看看这昏官将把我怎么样。”

王彪收起刀。

两个衙役上前,王老虎被两个衙役的水火棍夹在肩部,他们在用力,想将王老虎下压,直至下跪,但是王老虎依然不动。

王老虎道:“大人,如果我这一跪下来,你可是承受不起,到时你跪上十天也弥补不了今日此时的一跪。”

“笑话,我堂堂县令,还会怕你恐吓不成。”

王老虎笑了笑,将手一扬,在他肩上的水火棍也被 他弹出去。“大人,这跪在地上 的,可不是别人,她正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可知她的身份?”

“难不成你们是当今圣上?”县令道,“拒捕,将这狂徒给拿了。”

“慢着,等我说明了此案 的几个疑点,让大家来评评理,如果我说的不对,大人再拿我也不迟。”王老虎道。

县令迟疑了一下,对于这个刚上堂的年青人,神情镇定自若,他也是有点慌的,他想着,先听他说一说,若是他胡说,到时可名正言顺地治他的罪,反正他也跑不了。“好,我倒想听听你对此案怎么说?”

王老虎先谢过县令大人,然后他转向堂上的另一个妇人,问道:“这位大婶,你告班主的目的是什么 ?”

妇女理也不理王老虎。

县令大人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

“我想知道这位大婶的目的,是想让班主伏法,还是要班主赔偿?这两者是不同的罪。”

“你回答他。”县令大人道。

那名妇人道:“我相公看戏之后就枉死,是那戏曲的原因,所以我要让大人给我个公道。”

“好,我知道了,你是想让一个公道。公道自在真相里。大人,人已经 死了,你有没有上门去验过尸什么 的?”

“验尸?这人是给戏吓死的,情况十分清楚,本案也没有其他什么枝节,还需要验尸?”

“哈哈,这就是大人你犯的一个大错误,即然是命案,大人连尸都 没有验,就要将人入罪,就要宣判,这不是昏官是什么 !”

“混帐,你敢骂老爷,袁氏在上告之时,还抬了她相公的尸体来,本官已经上前看过,虽没有验尸,但是这是一般的死亡案,又没有凶器,验什么尸?”

“命案,是杀死也好,吓死也好,总有一些不一样的特性,你说 你看了下,敢问县令大人,你是怎样看的?你又看到了什么?”

县令一听王老虎有些咄咄逼人,便不理睬地道:“本官怎么看与你无关,吓死之人因为受到惊吓,所以会睁大双眼,本官一看便知他是被吓死的。”

“看来我是冤枉大人了,原来大人真的是看过死者的尸首。”王老虎道,“除了这些之外,大人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什么?本官看到的就这些。”

“看来大人是没有请仵作。”

“还是那句话,不是凶杀害,为何要请仵作?”

“那么大人就是依据这袁氏和郎中所言,就要对班主姑娘断案了,是吗?”

“还有何不妥吗?人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疑议的吗?”县令道。

“这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如果这事情另有蹊跷,而大人又这样糊涂断案,将人诬陷入狱,大人,你这心里上能过意的去吗,这样的冤假错案都 可以避免,为什么我们不将他避之。”

“冤假案,你告诉我,这案子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大人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王老虎道,“大人,你可不可让人将死者的尸体带上堂来。”

尸体上堂,这王老虎要做什么,县令不明白。按照习俗,这人在三日之后,便要下葬,也就是所谓的入土为安,县令大人没有留尸首,就是因为他不是凶杀案,原告也没有说他们杀人,只不过是在演戏的时候,剧情太吓人,将人吓死,想让他们受个连带责任,然后弄点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