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公子,您别为难小人,您这位朋友不能进去。”
“滚开,再挡路我把你的牙全都拔掉!”
窦穷将他推到一边,带着毕应东走进朱红大门。
此时上次帮窦穷洗澡的秋月踱着小脚走到窦穷面前,微微欠身,“窦公子,阁主在房里等你。”
毕应东满脸疑惑看着窦穷,这小子还能跟玲珑阁攀上关系?
窦穷说道“秋月姐姐,这是我的朋友。”
“窦公子的朋友我们会好好招待,您请上阁去吧。”
窦穷对着毕应东说道“毕哥,你随她去,待会我就下来。”
“嗯。”
毕应东点了点头。
窦穷轻车熟路走到荀宓房门前,敲了敲门,“宓姐姐,我来了。”
房间里传来如夜莺啼啭的妩媚声音,“进来吧。”
窦穷推门而入,荀宓坐在那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笑盈盈的看着窦穷。
“弟弟,考虑的怎么样?”
窦穷自觉走到荀宓旁边坐下,自己斟了杯茶。
“宓姐姐,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荀宓将一个折子丢给窦穷,“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你的那个朋友,看看吧。”
窦穷放下茶杯,缓缓打开折子。
卢晴儿,前太府寺卿卢彦之女,五年前受父亲牵连,没入乐籍,充往朱澜县教坊司。
上月初,朱澜县班头毕应东为教坊司倌人卢晴儿赎身,赎银一千两。
上月中,帝京刑部收到朱澜县来信,当天刑部主簿魏成举拿着信去了太仆寺卿府上。
次日,刑部发下赦文,同赦文而来的还有太仆寺卿的六名门客。
这几句已经足够让窦穷想象了。
明显这是一个阴谋!但为什么一个主簿,一个太仆寺卿,为何还要派人千里迢迢杀一个已经没有依靠的女子?
等等!
“也就是说当天赦文下发的时候帝京的玲珑阁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吗?”
荀宓说道“对,帝京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府上都有玲珑阁的暗探。”
窦穷怒火中烧,几乎就要跳起来。
“你们知道是来杀她的!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遭遇了什么!”
“你说话像个小孩子,为什么玲珑阁要为了一个普通的妓子阻杀太仆寺卿的门客,世间多是不平事,就因为她是你窦穷朋友的未婚妻?”
“好,那我问你,你现在知道害她的人是谁,你除了在这里质问我能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于正大人的弟子,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跟我这么说话?”
荀宓俯身几乎就要贴上窦穷的脸,她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窦穷心里。
窦穷双手撑着扶手,慢慢站起来,边走边说。
“我知道老乞丐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告诉我,没有实力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这世道就应该如此?她是个人,不是地上的蚂蚁!”
“她以为就要走出泥潭,就这么一点光都不能给她...”
“难道她就活该被凌辱?”
“难道她就活该死?!”
“那我就证明给老乞丐看!这个世道不应该这样,就算是,我也要把它改过来!”
荀宓被他的气势一步步逼退,不觉间已经被逼到门上,窦穷双掌拍在她香肩上方的门上。
“从现在开始,武陵城的玲珑阁归我统制!把还活着的那三个畜生的名字告诉我。”
荀宓听到这句话莞尔一笑,食指挑上窦穷的下颌。
“不错嘛,弟弟,有些上位者的气势了。”
窦穷冷静下来了,刚刚他竟然忘了眼前的大美人是个不能惹的母老虎。
“那三个人就在这座阁楼里,当天他们重伤毕应东后要返回帝京复命,路上被我们的人绑了回来,就等你发落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