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左玄将黄仁请上上座,举起一杯酒,心下豪情万丈,“我等共饮此杯,以贺与黄道友同袍为泽!”
一杯满饮,一眼望下,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一下。
窈窕女子一挥手,自有人等清理起黑袍傀儡。
大队侍从向前,肩扛腰夹,一人托起数个傀儡木架,行走间磕磕哒哒,颇多羁绊。当一侍从扛起一具普通傀儡,木架磕于肩膀错位,微不足道的一声脆响下,暗藏的符阵闪现,随之一阵灵纹波动,众傀儡均是一声轻响。
“嗯?”有修士心下有惑,随即大喝,“且慢!”
侍从闻声呆立现场。
“你等先行退下,容我查看一番。”
丝丝灵力悄无声息,汇聚至一具傀儡中,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此具黑袍傀儡颤动着直起身来,摆下一个猥琐造型陡然爆裂开来。
粉绿色的烟雾充斥整个大厅,在燃爆的瞬间,众修士早已屏息,灵铠覆于全身。
“小儿伎俩!”
烟尘缓缓而散,肖七气若神闲,两指轻搓散落下的粉末,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淫腐散,七情香,水脂露。笑话!拿这些药,便是凡人也毒不死一个!”
“这孙四海贵为人王之境,不会闲来做此等无聊之事,其中不会有何不妥?”肖成脸色微微泛红,许是酒水所致,只是看向上方女子,心中更加热切。
“这几味药,我岂会不知!”肖七吹吹酒杯中浮灰,一皱眉头,“瞎了这么好的酒。左兄,既已无事,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等左玄发话,起身便要站起。只闻哐当一声,席间茶几被异物勾搭,一下侧翻出去,酒水吃食洒落一地。
嗯?
肖七一愣,怎会如此唐突?只觉身下龙首昂立,放眼看去,几名女修眉目含珠,皆是低首向下数着蚂蚁。老脸不由一红,心思急转下,似是解了其中缘由,屏气凝神,却是有些压制不住喷涌而上的血气。
“无耻小儿!我与你不死不休!”肖七脸上血气渐消,在灵力压制下,毒气点点消散,却也不是一时三刻能除尽的。
“左先生,在下先行告辞!”
“告辞!”
片余,众人多有不适,看向几位女修已是热血沸腾,再迟疑,怕是丑相毕露,遗臭千年。
“好!诸位好生安顿。”左玄抱拳回礼,鼻尖热息沉沉,目不斜视,只是感受着身侧娇躯的火热温度,汗毛却已竖立。
“二叔,哎~”肖成吐气沉重,心乱之下躬身一礼,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诸位且慢!”黄仁思量许久,罢了,今日再损些颜面又如何,“此毒非是寻常之物,我曾有所耳闻......”
水脂露,入肺侵染全身,即便屏息,亦可以肌肤入体,清香无害,哪怕是灵体也不会主动驱之。七情香调养性情,温婉柔和,乃居家上品,溶于水脂露即可潜隐入体。但配以淫腐散,入体行至至阳之处,干柴烈火,终成纵情之物,凶猛霸道,世之无双。只是若行房事,乃是涸泽而渔,抽耗精血,其后淫毒毁体,气血衰竭,自此断无再起之日,名曰纵世之乐。辅以酒水之润,效用更上层楼。也不知伍思勤从哪里搞来的秘方,罪过罪过!
“神脏六阶,种根入灵自是无虞,神脏五阶,哪怕你已入人王之境,怕也是......”
“既是毒症,何解?”粗狂大汉脸色通红,双目似要渗血,“难不成自断!”
“尚无解药,自保清明,待药效过时,无恙也。”黄仁一口热气喷出,身体炽热,赶忙运转灵力压制气血,奈何收效甚微。
“需待几时?”
“两个时辰,酒助之下,需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粗狂大汉一缕腰带,汗珠已是滚滚而下。
肖七斜眼瞟向有些癫狂的大汉,鹰目纵观之下,皆是周体泛红,须发白雾冒顶之辈,哼!什么神脏大修士,什么小灵境强者,皆是神脏四五阶,不入流的粗浅之辈。
“左华,你与孔离先回房去。”待得两女离去,左玄大手一挥,厅门闭锁,“今日与君共度此关,来日再雪今日之耻。”
今夜,定是不大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