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眼泪早就在公主死去时流干了吧。

他不知道。只是觉着日子过着，也太没滋味了。

他又斟了酒。一口又一口的喝。

那天，你说。

“现在虽然冷了些。但总喝酒——”她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会醉的哦。”

他靠在衣冠冢上。低声呢喃：“公主......”

——

她来到清明的院子里。见她也买了烧鸡。好奇的问道：“这是要去干什么？”

“今日是清明。我去给母亲烧一炷香去。”清明轻声道。

“今日下雨路滑。不如，师姐陪你去？”她笑道。

清明惊讶，不好意思道：“这样怕是会麻烦师姐。”

她笑着摸了摸清明的头。“小清明，你长得这般可爱。就算是叫师姐为你寻世界上最漂亮衣裙。师姐也是心甘情愿的呀。”

下过雨的泥泞地本就湿滑。再加上又是山路。自然是难走些的。

“师姐，真是麻烦你了。回去我一定给您寻件好看些的衣裙！”小女娃带着歉意的说道。

蓝渝笑笑。“小清明会孝敬师姐了呢！”

或许是故去的祖先们在保佑着他们。上山的路，他们好像走得轻快了些。

她负责撑着伞。静静的等着小清明拜祭完自己的母亲。

小清明双手合十。对着石碑：“母亲。保佑我今年依旧一帆风顺。如果可以，也请保佑一下师姐吧。”

蓝渝的心忽然停了一下。随即在疯狂的跳动。

拜祭完毕后。她笑着朝蓝渝道：“师姐！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小清明很高兴的蹦蹦跳跳。还故意的踩到水坑里面。

溅起的泥水弄脏你我的衣裳。

可我们依旧笑着。

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小清明忽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再见。妈妈。”

回到宗门。她们泡在同一个木盆里。

温水洗涤她们浑身的疲惫。

小清明泡在水桶里。嘿嘿的傻笑。

“师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做清明吗？”

她好像醉了。双颊红红的。眼睛也半眯着。

“为什么啊？小清明？”她笑着问道。

“哼哼...”小清明托起自己的脸蛋。

“因为我妈妈生下我的那天就是清明啦。但是妈妈生下我那天就死掉了。”

“爸爸嫌我不吉利。也恨我害死妈妈。所以就管我叫清明。”

“我不像别人那样有名有姓。我只有名字，却没有姓氏。因为爸爸说，克死妈妈的坏小孩没有资格用他的姓。”

“所以，我就叫做清明啦！”她嘿嘿的傻笑。

蓝渝垂下眼帘。笑道：“清明也很好听啊。”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姓。没有姓，才是真逍遥呢！”

“小清明。管它那么多呢！”

清明也跟着笑。

“我也那么觉得！”她抱住蓝渝。“师姐真是好人呢。”

说着，她就在浴盆里睡着了。

蓝渝先擦干净自己，穿好衣服。再仔细帮她擦干净身子，换好衣服。轻轻的抱到床上，抱着她入睡。

“小清明啊，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