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被刀捅了，一样会死。”

方追回想起之前之前差点害死森特里的时候，芙拉和达奇镇定的样子。

原来他们早就见惯了生死，或许自己下次应该带一些药物下来。

“你们把食物拿去分了。”奥尔和芙拉说，孩子们把食物一样样往外运送。

方追惊讶于他们枯瘦的身体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或许他们搬起东西用的不是力量，而是忍耐力。

“我带你去看你要的东西。”奥尔说。

一个房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个箱子，方追打开箱子，发现都是一些碎铁片，大概是孩子们四处捡来的。

“这么多啊，我估计得运送个十几趟粮食才能平账了。”方追感叹。

“在我们鼠城，这东西可不值钱，你带来的食物再乘五倍就够了。”奥尔如实说。

“这二十枚精金币先抵押给你，我来一次拿回五枚。”方追，把生铁收进神秘庇护所，递出精金币。

奥尔没有多说，收下了精金币。

一个孩子忽然闯进屋子来，神色有些紧张地说：

“一个穿着秘银护具的家伙带着一伙人闯进来了，他们四处搜查，我们动手吗？”

奥尔和方追转述了情况，方追急忙说：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和他走就行了，过几天我再回来。”

奥尔点了点头，目送方追和芙拉离开了。

方追果然看到柯尔克带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人，没想到他真的亲自来了。

“柯尔克将军！”方追热情地打招呼，忒玛尔转身离开了，应该是去召集搜寻方追的其他军人，就是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

“你来这里做什么？”柯尔克语气中有几分火气。

“听说有这么个地方，随便走走。”方追敷衍道。“您是来找我的吗？咱们上去再谈。”

方追说着往那个连通了上城和鼠城的电梯方向走。

“你知不知道你能制造秘银的消息传得满城都是！”柯尔克跟上方追说。

“那我卖给您秘银的价格再便宜些嘛。”方追继续装傻。

“你还售卖万用魔力水晶，有的是人想让你死，想让你吐出肚子里的秘密！”看方追无所谓的态度柯尔克有些生气。

“您不会舍得让一座无穷的密银矿消失的。”方追继续无所谓地说“我知道有人找我的麻烦，已经把他们料理了，还知道了是西格要找我的麻烦。”

“果然是西格吗，他掌握了城里的几座魔力井。”柯尔克语气平和下来。

“再说了你派来的人都拦不住我，那几个渣滓就更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方追淡淡地说，又问道，“那谁手上有大量秘银呢？”

“戴克，你觉得是嫁祸？”

“不知道，我去查一查就好了。”方追语气轻松。

两人又走了一阵，到进入了电梯，一队军人整齐列队跟上了方追三人。

电梯外一个人打开阀门，蒸汽推动活塞，方追感到脚下一阵震动。

“这下面烂成这样，就没人管管？”方追问道。

他抬头看炽星的方向，五座高楼向延伸向炽星，虽然形状不像，但是方追还是觉得它们像是一只伸向炽星的手，企图把它握在手心。

“炽星说到底也是一座火炉，凡是火炉，就需要燃料。”柯尔克也看着炽星回答。

“燃料？”方追不解。

电梯升高，方追得以看到脚下像蚂蚁一样的人群，他们围绕着炽星从事着各式各样的工作，灰色的身影就像燃尽的炉灰。

方追又想起那些称呼他哈那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