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麻烦你先帮我止血。你知道怎么做吗？”

顾星辰没有犹豫，他立刻上前搀扶住林梦瑶，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比林梦瑶强壮多少。

“我有一只调皮的兔子曾经受伤流血，母亲有教过我怎么止血。”

他说着，把铲子放下，拨去林梦瑶附近的飞机残骸和树枝，搬开压住脚的枝桠，小心翼翼地将林梦瑶扶着躺下，随手扯了几条绿藤，解开自己的外套开始止血。

林梦瑶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我的工作有风险，危险的时候确实会死掉，不过这次多亏遇见你，你虽然年纪小，但是会止血，而且你的眼睛很好看，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最明亮清澈的。”

某个正在低头止血打结的少年顿了一下，耳根泛起一片红霞。

“你的大腿被残骸划破了，我已经用外套和藤条压迫止血，你先不要乱动，我去找母亲然后叫几个大人来搬你去治疗。”

“嗯。”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回答。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在森林中洒下斑驳的光影，树梢间传来归巢鸟儿的轻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树叶混合着飞机器械残骸的气息，仪表盘的故障警报声响个不停，偶尔夹杂着远处溪流的潺潺声。

林梦瑶身体疲惫至极，看着远处跌跌撞撞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在这幽静的森林中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