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317年,夏。
湛蓝色的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指定不会六月飞雪。
今日,宜升堂。
清河县衙门。
“嘶,膝盖跪的是真疼。”
叶开跪在地上,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从没听说过证人还需要下跪的,这刚穿越过来,就深刻的体验了一把。
前世,也只有爹娘过世,才跪到了如此疼的地步。
这一世,除了跪父母,还要跪县令。
所以,县令=父母?
父母官父母官,这个称呼,难道就是这般来的?
叶开脸露忍痛之色,心里直骂县官他娘。
作为目击证人,他今日上公堂的目的就一个:
制造冤案。
“杨小娥,你状告李全调戏于你,并杀害你夫,而李全之词,则是你勾引于他在先,被你夫发现在后,你怒而将其推到,其头撞柱而亡。”
“现在证人到堂,孰真孰假,一问便知。”
堂上,陈县令先是对命案做了一番陈述,又命衙役将证人带上堂来。
现在判案的关键,就在于证人的证言。
堂下。
杨小娥看见叶开的第一眼,就发现了端倪,柳眉微皱。
“叶公子脸上有伤,难道......”
她就跪在叶开的左边,一瞟眼,就看到后者右边的太阳穴处,有一块成人指甲盖大小的淤青。
整个左脸也有不同程度的红肿。
显然是挨过打。
杨小娥瞟了一眼李全,这厮老神在在,自信满满,心中已然猜到,打人者,便是他。
不由得心头一沉,顿感不妙。
这官司,怕是赢不了了。
事发当晚,原身是唯一的目击者,见杨小娥貌美如花,欲望渐入迷人眼,便答应替其作证。
可就在升堂前夕,却被李全知晓证人的存在。
于是将原身活活给打服,威逼利诱之下,原身反过来成了被告李全的证人,替其洗白。
“证人叶开,把你当晚所见,一一道来。”
陈县令拍了拍惊堂木,形神威严道。
“回大人话,那晚发生的命案,草民都一一看在眼里,杀人者,李全也。”
叶开掐头去尾,开门见山的直接道出关键之处。
杀人者,李全。
其铿锵之言,掷地有声,目标直指李全,力挺杨小娥。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愕然不已。
十数道惊诧的目光,带着万分疑惑,纷纷朝着叶开投来。
几乎在所有人眼里,这场双方地位悬殊巨大的人命官司,冤案早已成为定局。
可现在......
似乎有了破例的征兆。
“证人叶开,本官有必要告知你,公堂之上作伪证,那可是与凶犯之罪同连,你可要想清楚了。”
陈县令把身子往前挪了挪,双肘撑着案台,又自圆其说道:
“也罢,本官念你一介草民不知个中厉害,你刚才所言本官权当你信口开河,现在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证言一次,你可得好好把握。”
“好好把握”这四个字,陈县令特意加重了些,以示提醒。
呵,把握个屁!
叶开神情坚定,不以为然。
“回大人,即便让草民重说一百次,草民也还是那句话,杀人者,李全。”
叶开再次蓄力,对杨小娥一挺到底,死不悔改。
两次硬挺,铿锵有力。
如果说,第一次力挺只是进入,那么第二次力挺就是完全深入。
其震撼之感,更为强烈。
“真硬......气!”
杨小娥望着叶开心潮澎湃,迷人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泛起心满意足的泪花。
叶开男子汉的坚硬不拔,两次用力挺她,已经把她彻底征服。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嗯,这个世上......
还是有正义之人的。
“这刁民,当真吃了秤砣铁了心,咬死不放了。”
陈县令心中嘀咕,却又无可奈何。
论判冤案,他是专业的,至今无一破例。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