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博士是整个大区的防卫和缉捕事务总顾问,是所有军官、秘密警察和武装警察都要奉若神明的人。”
“这么有名,为什么我不知道?”
“老实说,他并不是正经的办公人员,他也不是一个正式军官或警官——你知道的,他不管是因为能力出众还是因为初心如磐而拥有如今这样高的威望,他就是在那样一个位置上,不容非议。”
“看样子你很崇拜他咯?”
“没有人不怕他。”
克莱尔转向老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曾经把我们镇的副镇长杰瑞米女士杀害,又带人毁了她的葬礼,让我们都没能顺利地和这位德高望重的女士告别。”
“看样子警察也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就是这样,他是个难缠的‘地胶’,天呐,我也不知道怎样形容他好了,他简直是教练场跑道上散发着恶臭的千年奶酪!”
“那我也拿他没办法,先生,我也是军官,如果这形势再乱一点,他没准也会因为潜入军营中偷取最新的薄荷味含片或者口香糖而被彼得上校罚入劳改营,找个机会一枪毙掉。”
老板讪笑一声,似乎十分不认可这个所谓的“处理方式”。
“不要经常性地开玩笑,少尉。”莉莉娅对克莱尔提出了一些有建设性意义的忠告。
“你放心,动乱已经不远了,这不是我想瞒就能瞒得住的,但是我肯定不认为他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
“…所以希望还是很渺茫吗,我指的是解决掉他的希望?”
克莱尔的目光突然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须要知道,如果现在,就在这里,我拿起我的枪直接枪毙艾克托,那么我就要因为无故杀人而接受督查署和警局的调查,我最后也一定会被定罪,从而进监狱——但是,如果这是在战争时期,帝国督查署和警局必然会为了保全一个能为进攻或防守作出贡献的飞行员而舍弃一个无名无分且作恶多端的‘亲戚’,如果我想要在战后彻底高枕无忧,那么我只需要努力击落几架敌机或者成功轰炸一个敌方弹药仓库,我就能靠着功绩完全将他这一页翻过去。”
“难怪大家总说战时的军官比神还难惹,毕竟在国家安危面前,法律不值一提。”老板长叹,仿佛已经看到了炮火连天的日子里,踩着黑亮长筒靴的军官肆意妄为的情景。既然无法改变,那么还不如用必定会发生的事情解决眼前的矛盾——这也的确是一个在企业号上选座位的机会。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以这个人的德行来看,等不到我来惩办他,到那时大家也会自发地把他打死——用铁锹、锅铲、叉草料的铁叉,我们只负责两眼一闭,权当看不了。”
莉莉娅意味深长地瞟了克莱尔一眼,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