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是这样的,我看有人落水了便下去救,想着她状态不好便把她送回家”紧接着我开始从头到位地讲,肯定是删去了那些让人误解的话和我自杀的事情
话毕,我松了口气,这段事被我胡乱删减,只能祈祷她父母不会察觉异样
“怎么称呼”她的父亲对我说,此时鸢纸花也从浴室出来了
“林生”我还是报出来假名,我一个外地人,对方想查完怎么说也需要点时间,她的父亲若有所思,而她的母亲拿出换洗的衣服招呼我洗澡,我知道,接下来是对鸢纸花的盘问,只是递给她的眼神便走进了浴室,在经过浴室时,我的眼角撇过了一个房间,完蛋了,这下又完蛋了,这是三室一厅,最后一个房间藏在角落,所以进门的我是看不到的
花洒和马桶都很新,但是墙角我看出了一点端倪,这栋房子不是新买的,不过我也无心去分析了,因为我很久没有洗过一个像样的澡了
从浴室出来,她的母亲招呼我先住一晚,还问我父母电话想说明一下情况,当然是不能说的,我唯一知道的电话一个死了一个改嫁,于是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通讯人
接过电话,我一边拨号,一边走向卫生间
号通了,我赶快低声说到
“配合我走配合我走”
然后放开声音
“爸,我在别人家,你和她妈妈了解下情况”于是把电话给她的母亲
这是我初中死党王智斌,唯一的特色是声音很雄厚,很难听出是未成年,而且他高中就搬到了巫爱住,所以电话地址没有问题,在父亲死后,我们也有电话联系,他还特意在假期跑来陪我,感情很是深厚,所以我很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暗示,递出电话后,我看向鸢纸花,她的眼神却躲开了我,我明白,她缓过来了,现在的我对她来说很尴尬,人就是这样,总会为一时冲动买单,我没有捉弄她的意思,缓过来了是好事,她估计很后悔说那些令人羞耻的话吧,我看向房间,现在多余的人是我了
王智斌很聪明,她的妈妈被蒙在鼓里信了他的话,于是我走向她的父亲
“那就不多打扰了,怎么称呼”
她的父亲点了点头“我信风”
果然,鸢纸花是假名,不过这也与我无关了,再次看向她,很好,她的眼神仍然躲着我,只是小声叹口气,其实我也有一点冲动的想法,我也想谈一次恋爱,只可惜,我们都是一时冲动,缓过来后便没有了那份情愫
关上房门,我开始思索今晚住哪,第一个要求就是远离这里,这也意味着我还要走几公里路才能睡觉,先前自杀的勇气已经没有了,我想着重新开始,想起电话,我的电话已经不知去向了,在她父母面前又不好直接问王智斌的住所,先将就一晚吧,明天去王智斌家莱几天,找到工作先,我便抱着这样的想法坐上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的未来也缓缓关上
“滴”电梯门开了,是鸢纸花“我来送送你”
我点点头,虽然尴尬,但是她也保持了客人的礼貌,我想接下来是道谢了
“之前说的话……”她停顿了一下,我很明白她心里所想,便开口说“放心,我不会放心上,你大可安心”
她没有接我的话茬,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是过客,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