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光明将手撑在瓦片中,咬牙站起道:“大将军,你误会了,我们都中了幻术……”话道一半,咳出一口鲜血在地,擦掉后等呼吸平稳,转身看着徐浪继续道:“我们先醒来,正在想法子叫醒他。”说完,鸡光明看向那边躺着的宋子渊,这人却老奸巨猾的在装睡。
徐浪停顿一会后回道:“噢,那是我误会了,还好我手下留情,否则你两今晚早已亡魂归兮,哼。”徐浪说完,有些不解的看着鸡光明心道:“这个小子中了我催魂掌,居然能这么快站起来?算了,龙王最近走火入魔,生死不明,般若索对我已经无用了,无非让你多活几天,之后将你一并处置掉。”
鸡光明想将汪澜扶起,刚想弯身,背后中掌处一股湿冷感,将全身力气抽干似的,跪倒在地上,肺部刺痛般挤在一起,咳嗽不止。汪澜睁着幽蓝双瞳,盯着眼前这个又舍身救自己的人,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处处跟我作对,又处处救我于危难,你们这些广明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心绪烦乱,都不知如何开口问他伤势。
徐浪解开胸前护甲,取出三支檀香,插在地上用内力催燃,然后盘地而坐,解下十字纹盔帽放在一旁,露出光滑脑门,双眼闭上,嘴上念起佛门《清心咒》,声音越来越大,随着他的内力催念,鸡光明感觉脑中钻入些许梵文字体,一个比一个巨大向自己压来。
檀香烧了一半,普慧睁开双眼,看见师兄解下衣帽坐在对面,吓得连忙站起,羞愧难当说道:“师….师兄,我到处去找你,找不到,有一位……”
徐浪睁眼,面露凶煞,质问道:“住嘴!你是不是破功了!”
普慧一下子就急得哭出来,跪在地上大力磕头,十来下头皮碰出血来,嘴里发着呜呜声,性情就像个孩童般委屈。
“够了,既然你已破功,今后不得再用阁山寺法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还俗恶僧贾大宝。”徐浪一把将他拉起,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不忍心想:“我原想大业一成,你回阁山重建寺庙,替我洗尽罪孽,看来天要亡我阁山寺,你也要跟着我走到底了。”
徐浪继续吩咐道:“明日一早,你与我一同回风谷岛教内,这里交由洪地蝎接应。”
“师兄!是我不好,我不该破了色戒,都是我不好,师兄你为此筹备诸多,怎能因为我这种混账毁了你大业,我可以继续杀那些狗官,你就把我当一颗无用的弃子都行,师兄,我可以去前面送死的,师兄你让我去吧!”贾大宝死命拽着徐浪的裤腿,低声哭求着。
徐浪听到此处顿时来气,一脚将他踹开,训斥道:“你我潜心修炼《金刚经》多年,才分别两日你就把童子功给破掉,你看看这禅杖你还举得动吗?”
徐浪此言不差,习武之人若从小修炼内功,童子之身能助修行者根基牢固,到达一定境界后还可突破壁垒,功力更上一层,徐浪为师弟叹息而气,情有可原,接着又道:“我让你同我回去,是计划有变,我们四十几人这两日杀了广明狗官一千八百人,这些软脚虾平日里只会欺压百姓,现在轮到阵上个个都跟砍瓜切菜般容易,我命令洪地蝎率领现在的人手直接杀去应天府,直取留都,要给这些狗官们一个下马威。然后我与你二人同回风谷岛组建兵马,加快我们下一步计划,我现在只相信你,你还不明白吗?”
贾大宝一下子由悲转喜,抱着徐浪的腿,含泪而笑道:“是是,还是师兄待我最好,嘿嘿。”
良久过后,贾大宝将来到这里发生的事,一一详述出来。徐浪破除掉院内设下的幻境,其他人陆续醒来,洋匪们个个都象意犹未尽般,被抓住地各大门派掌门人睁开眼后,又怀恨而闭,希望梦与现实交换。
徐浪吩咐贾大宝将宋子渊绑在禅杖上站着拷问,见他还在装睡,掏出腰后度尽次刀扔在地上,作出响声,说道:“把他耳朵割掉,应该就醒了。”
“啊呀,这里是哪啊,我刚刚在花前月下喝酒,怎么把你们给冒出来了。”宋子渊快速打个哈欠醒来,将徐浪的话完好接上。
徐浪近身站在他面前,单刀直入问道:“这里哪一卷是《狂风骤雨江山图》?”没有跟他多啰嗦去质问幻境是谁布下的,只是细细打量眼前这位文弱书生,身手双掌已经聚气一团,一旦发现对方有哪些异常,随时可以将他毙命。
“左边地上第五卷,蓝色绳子系上的就是。”宋子渊很快回答他想找的书画,并用被缚在禅杖的手指头,指出他们要找的东西。
徐浪让人把院中火光点亮,随后两人将画卷拉开,一幅雨意空蒙,山峰连绵的景致图呈开在众人面前,贾大宝担心又遭受幻境,吩咐其他人不允瞧见。徐浪飞快扫了一眼画上主人留下的诗句,看到确实写着狂风骤雨江山等字,尾行留下“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