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因为是在县城上学,只有周末才会回家,等到狗蛋回家后,女人看到后,想要上去拥抱这让她日思夜想的儿子,迎接的却只有狗蛋无情的躲避,“你为什么在外面找男人”,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女人神情一呆,随后向儿子解释道自己没有在外面找男人,“那你为什么会回来”,狗蛋的回答,让女人顿时不知所措,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女人可能在想为什么自己忠实的老公会和儿子说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人也在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全身全意的为了这个家庭,最后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吱吱吱,蝉不停的吱叫着,炎热的夏天也覆盖在这一片大凉山里,丈夫的每次通话时的辱骂,老母亲幽怨的眼神,狗蛋怀疑的态度,充斥着女人回家后每时每刻,女人生活在这个家庭的最底层,却干着最重最累的活,忍受着最无情的生活鞭打。这天男人的电话再次打到家中,她要求女人带着儿子前往广州,放假了想要带儿子好好的玩一玩,因为儿子想要坐飞机,担心儿子第一次坐飞机害怕,便让女人陪同,殊不知,女人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心里也是充满忐忑与不安,可是为了儿子,即使再害怕也要勇敢的踏出这一步。
时间紧随而至,到了将要坐飞机前往广州日子,女人将老母亲安顿好,便与儿子前往市区的机场,人山人海的机场,慌不择乱的女人,带着儿子穿梭在人流中,紧紧的抓住儿子的手以及带给男人的装有腊肉腊肠的破烂不堪的包。坐上飞机,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做什么,空姐善意的帮其系好安全带,可仍是反复扭头照看正在充满喜悦的狗蛋身上,飞机起飞的一瞬间,忐忑、新奇、担心充满着女人的内心,感受着那么多年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新鲜,一路担心狗蛋的女人在飞机落地一瞬间,也赶忙起身寻找自己唯一的寄托。
男人在外面着急的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到来,身边站着一个相比较女人更加光鲜亮丽的女人,两人有说有笑,看到女人手牵着狗蛋的到来,急忙迎面而上,父子两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便给女人一个白眼,女人看着自己男人旁边站着的女人,也是笑笑,默不作声,默默地跟随着三人的后面,仿佛自己才是最不应该出现的哪一个,等到了出租房,三人便将女人丢在房间,自行出去玩耍,一人在家的女人默默的帮男人收拾着家务,在这个三面环墙,女人站着窗户等待着他们的归来。夜明星稀,略有困意的女人总算等到三人的归来,看到整洁的家务,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询问女人是否吃饭,洗漱完三人便早早睡下,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就这样度过了难熬的夜晚。
第二天,男人找到女人便让他回家去吧,告知以后儿子就留在自己的身边,由他和那个女人一起照顾他,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呆滞的表情,随后便是疑惑的问,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自己为什么不能见面,自己不要回去,话语刚落,男人的巴掌便紧随而至抽在女人的脸上,啪啪啪啪,不知道多少下,女人双侧的脸颊已经有所浮肿,没有人出来阻拦或者替女人说一句话,男人认为女人在无理取闹,随后强硬的拉扯这女人坐上前往机场的飞机,女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在男人的身后,交给工作人员后,男人便快速离开。坐在飞机上,女人随后便大声喊道把儿子给我,我要见我儿子,然后出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机组人员迅速联系地面人员,将其送至医院,在医院里清醒后便出现自言自语,“儿子、儿子,那是我儿子,他来看我了”,“不要打我了,我没有找别的男人”,“儿子来,妈妈抱抱”,最终考虑精神分裂症,因为无法联系到家属,医院便报警交由警察处理,通过机场信息,发现女人户口是在XJ,通过系统找到男人的联系方式,男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拒绝负责女人的事情,说两人已经离婚了,由于夫妻二人结婚时没有领结婚证,警察也无法强制要求男人到来,后经治疗,女人病情较前有所好转,但有时仍存在意识不清情况,政府为了更好安置女人,便与户口所在地当地政府交流后,便将女人由广州遣送回XJ,由当地政府来负责女人的事物。
女人也是在陆也上班当天来的,陪同的有广州的警察和当地的社区人员,当看到本人的时候,陆也也是十分震惊,这女人是犯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要那么多警察陪同送来,等了解女人是在机场犯病后,住进广州的医院后,经治疗后好转,便遣送回XJ,来此住院,由陆也当主管医生,办理入院后,便将女人安排在女病区病房,等女人自知力回复一些后,陆也再打算了解情况。半月后,女人第一次愿意与人交流,在她向陆也讲述自己的人生时,她显得那么轻描淡写,那么冷静,直至现在,她最唯一放不下的依旧是他那具有血脉关系的儿子,想要再见自己儿子一眼,生活里的各种事物已经不能再让她有所牵念了,除了那许久未见的孩子,后半生在病房里度过,也许是这可怜又可悲的女人最好的归宿。
我本是生活在这个积极向上的国家,可文化的差异使我不得不面对这悲惨的生活,男尊女卑的社会观念已经慢慢消失,我知是这最后的余波,也会消散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我也曾努力的追求着理想的生活,可我身上从未装有钱财,20年如一日,却因100元的丢失让我感到生活的无助,我本忠心家庭,却背负半生的污蔑,我渴望亲情的拥抱,但它却将我拒之门外,我没说不公平,也没说苦,我说我知道了,生活我已看淡,最终的归宿随时可悲也可能是最幸运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