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哪去了？”

出了教室，老陈只看到张鑫一个人傻不愣登的趴在走廊上。

“呼哧、呼哧”的做着俯卧撑。

“上厕所去了。”

“他说他要先洗把脸。”

“这臭小子。”

“是该好好的洗把脸清醒一下。”

“居然还敢咒老子，要是过几天二模考试考砸了，有的他好受的。”

“等下顾年回来了，叫他做完先来我办公室。”

“听到了没有。”

“好，好。”

“知道了。”

张鑫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大喘气儿，一张清秀的脸上，汗珠从额头到发根直垂落到走廊的水泥地板上。

“瞧你那样儿。”

“做几个俯卧撑跟要死了似的。”

老陈手里面端着冒着冷汽的保温杯，用嘴抿了好几口冰过的可乐。

看向张鑫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嫌弃。

做几个俯卧撑而已，手抖的就像蝴蝶振翅一样。

说完把脚往他屁股上轻踹了两脚。

“给你减到两百个。”

“做标准一点。”

“嗯？”

“还快说谢谢？”

“老陈，谢谢你。”

张鑫屁股上挨了两脚差点趴到了地上，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是直接从胸腔里面挤出来的。

“这才像样嘛。”

“不用谢啊。”

老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管张鑫的死活，转过身就边抿着可乐，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

厕所就在高三一班的旁边。

“果然还是那个味儿！”

一走进厕所，顾年就闻到一股氨气和烟味混合到一起的味道。

“也不知道那些尖子生是怎么受得了这味道的。”

把厕所旁边的磨砂窗户推开一大半，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

顾年忍不住开始吐槽。

他所在的这个小镇上的高中，整个高三一共也才三十几个班，除去排名靠后的十几个文科班外，其余的二十个班都是理科班。

其中一班是理科的重点班，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清北的苗子，但像浙大、复旦这样稍微差一点儿的学校，基本上每年都会有那么两、三个考上的，其余的学生也都在国家划分的重点线上。

顾年当然不可能是重点班的学生，要不然最后也不至于只考了个普普通通的二本院校，虽然也有发挥失常的缘故，但最终的结果确实不尽如人意。

他高考前每次测试成绩都稳定在年级前百，有时候运气好点，理综题比较难，甚至能闯进前五十，高考前的最后几次测试也都过了重点线。

这也是老陈一直比较看重他的原因。他所在的高三三班只不过是个平行班，每多出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他脸上的色彩都要多增添几分。

“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啊！”

洗了一把脸，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哪怕这面沾满灰尘的妆面镜有些模糊，但依然掩盖不了自己逼人的帅气。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顾年这小子是有点儿姿色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