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洞一路七弯八拐的滑到底,轻轻松松的落在一间石室里面。
石室不大,也很空旷,四角摆放着架子,架子上有火盆,此刻靠石室门口两旁角落的火盆正在燃烧着。
天赐随意看了一下,除了阴煞气息更加浓郁之外,倒也没发现什么危险。
他朝着石门走了过去,里面是一条很长的墓道,地面铺着一层青石砖,墓壁每隔几米就镶嵌着火盆,正燃烧着绿色火焰。
幽深的墓道被火焰照得绿幽幽的,在光滑的墓壁上反着光,看着非常的诡异!
天赐小心翼翼的踏进墓道,缓缓朝深处走去,一边观察着尽量避免有可能出现的威胁。
墓道幽深而寂静,天赐都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在这墓道之中格外的明显。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幽深的墓道深处传来,在这寂静的墓道中听的格外清晰。
“我靠,什么情况啊这是……”听着那凄惨的叫声,天赐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墓道深处。
墓道太深他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什么邪祟、符箓的声音。
看来是先前下来的人,不知道是内讧还是与什么邪祟打起来了。
天赐带着一丝好奇,脚步加快朝着声音处快速跑去。
不过片刻,他就来到一间较大的石室之中,眼前出现一道十多米高好几米宽的厚重石门。
一扇石门关着,一扇石门被推开一条刚好容人通过的缝隙。
里面有打斗声和惨叫声传出来,听起来人很多,特别的杂乱。
天赐摸着下巴,盯着石门看了片刻,然后慢慢的靠近石门,悄悄的往里看去。
哟!还挺热闹啊!
里面空间很大,人也挺多,有手拿桃木剑、符箓或是拂尘的道士,有手拿佛珠的和尚,还有手持枪械的人,三三两两的分了好几处地方站立。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此刻这些人都十分狼狈,浑身衣服破烂不堪,随处可见猩红的伤口和染红衣袍的血迹。
在石室中央有一口巨大的金色棺椁,此刻正有两个老道士和一个和尚围攻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
女人穿插在三人的夹击之间辗转腾挪,看上去十分轻松,不论是法宝还拳脚都能轻易躲避,甚至还多次击伤合围的三人。
旁边的人举着法器和枪械盯着几人战斗,想要施以援手,可是几人打斗太快,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在人群中,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年轻人惨叫着,一位女道士正在帮他包扎断臂伤口。
“呃!啊……”
一声沉闷的痛声响起,正在打斗的老和尚被一脚踹中胸口,狠狠的砸在地上,一口血水喷了出来。
老和尚爬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看来伤的不轻,胸口有明显的塌陷。
“慧慈禅师……”一老道看向受伤的老和尚,分神之间感觉一道拳风袭来,待反应时人已经飞了出去。
“啪!”
“呃!”
老道拦腰狠狠的撞在石室中一条巨柱上,然后摔落地面,脸色涨红一口老血喷洒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转眼之间,三伤其二,剩下的老道神色惊骸不已,撒了一把符箓,转身飞逃到安全之地。
“哼!一群土鸡瓦狗,也配驱除我!”女人冷哼一声,从空中缓缓落在巨大的金色棺椁上。
满是不屑的看了所有人一眼,那冰冷的眸子像是利剑一般扫过,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几个年轻道士急忙扶起受伤的老道与老和尚,其他人拿着法器和枪械颤栗的或惊恐或愤怒的盯着女人,保持着安全距离都不敢出手。
“慧慈禅师,长风道友,你们怎么样!”唯一还算完好的另一个老道士,看向两人问道。
“无量那个天尊,老道还可一战!”被俩个弟子围着嘘寒问暖的长风老道,摸了摸胡须说道。
刚刚那一击虽然凶险,但他也及时卸去了大半攻击几道,只是撞在巨柱上受了一些轻伤。
“咳咳…阿弥陀佛,咳咳…贫僧已经严重伤及内腑…咳咳…恐怕接下来无能为力了!”
老和尚显然伤的很重,就算及时吃了丹药也不管用,满脸苍白一边咳血一边缓缓说道。
“想不到这墓中如此凶险,这次想要取桃木剑,恐怕有些难了,这邪祟恐怕已经不止飞僵实力了!”茅山老道苦笑道。
“茅山道友,不管怎么说,我等就算拼了命,也不应该让这邪祟出去污秽了人间!”长风老道看向茅山老道说道。
“对,一定要杀了这邪祟……”
“邪祟污秽就不应该存在世间……”
“我等作为名门正派,就算拼命也要为世间争出一条朗朗乾坤来……”
“对,大家一起出手,就算这命不要,也要消灭她……”
周围弟子们闻言,都是满脸或正气或愤怒或义愤填膺的吼道。
“全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