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冯大可并未察觉李现的惊讶,他继续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之中
冯大可回忆着:“十里铺早已不复存在。在燕儿刚断奶之际,它便遭到了响马的纵火焚烧。”
“栖真观主修遁甲、太乙、六壬三式,向来以推演大道运行、风水格局见长。”李现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按说,这种人为的杀星入命盘,绝对逃不过师傅的法眼。即使当年栖真观尚未如今日之鼎盛,也不应有此疏漏。”
冯大可听着李现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他并不知道李现口中的遁甲、太乙、六壬是何等深奥的法术,但他能感受到李现的忧虑和不解。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道长,这些我也不懂。我只知道,自从栖真观变了之后,我们这些凡人就再也得不到他们的庇护了。十里铺被烧,我们无处可去,只能四处流浪,求医问药。”
李现听到这里,心中更是波涛汹涌。他想起自己当年在栖真观修行时,师父和师兄们是如何教导他们要心怀天下、救济苍生的。而现在,栖真观却似乎忘却了这些教诲,变得陌生而遥不可及。
然而,现在不是追究过去的时候。李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冯大可,说道:“大可兄,你放心。我既然遇到了燕儿,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使栖真观不再下山,我李现也会尽我所能,为燕儿治病。”
冯大可听到这里,眼中再次闪烁起希望的光芒。他紧紧地握住李现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李道长!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着冯大可焦虑的神情,李现再次肯定地说道:“大可兄,有救、有救!我肯定会救燕儿的,你放心吧。”
冯大可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感激地看了李现一眼,李现见状,微笑着解释道:“我跟你插话聊点别的,是怕把你自己再吓个三长两短的。你要这样想,燕儿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今天,不正是你们爷俩的福分么?”
冯大可闻言,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您别见怪,我因过于关心而乱了方寸。我一直以为燕儿患的是痨病,得知她近几月内可能离我而去,我一时难以接受。”
李现理解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冯大可的肩膀,安慰道:“对,你先把心放下。你看小丫头刚才蹦蹦跳跳那个样子,哪有那么容易说没就没了。别说今天才碰到我,即便是再晚三四个月也来得及...”
然而,李现突然意识到,此次返回栖真观是为了重阳节的宗门大比,作为铁冠子的亲传关门弟子,他自然不能缺席。今日已是九月初四,青萍镇位于益州东部,而陷空山则位于益州西部边陲,毗邻大荒,即便他日行千里,仍需三日方能抵达。因此,他剩余的时间并不充裕。
但如果自己今天不给燕儿医治,或是只是给她开一些压制病灶的药。万一宗门大比期间燕儿突发全心衰竭...任谁来都要回天乏术
想到这儿李现不由得把刚端到嘴边的茶放了下去,心中开始盘算:“那这样看来无论如何都是现行救人要紧;但如果我今天就把药调好的话,似乎时间也刚好够用”
想到这,李现打定主意今天抓紧时间给燕儿祛病,问冯大可“对了,当年我师傅铁冠子给你父亲开方子还在不在?”
冯大可赔笑“肯定在啊”,说着从桌子的抽屉的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当年铁冠子道长开的方子我一直留着呢,可惜上面有几味灵药是我们凡人是求不到的”
“对,就是这方子没错”李现接过来,看着纸上师傅熟悉的字迹,感慨万千“这样,你先去药房按这方子把其余的药材抓回来,还需要再加两位姜黄和土银花,这两副灵草我云游路上都有剩余,我先帮你煎药。”
“李道长,您的恩情我生生世世也还不完”冯大可喜出望外,说着又要给李现跪下
李现这次眼疾手快,先一步给他扶住“你还是抓紧配药,这方子要修士的灵火做药引”
“你这也没单炉,单靠灵火光是化开灵液就要两个时辰。最好趁今天就把你闺女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