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暴君选择了不避硬接,季书航无奈轻叹一声。
后者站直左右扭了扭脖子,全身放松,双臂自然下垂,双眸缓缓闭合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手中直刀好像随时可能掉落。
“他在干吗?站着睡觉?”
“这就是在拖延时间!他看擂台赛时间快结束了,想要利用规则,让时间截止时一号台上同时存有两人!”
“无耻!”
“日内瓦退钱!!!”
“等会儿兄弟,咱报名进来好像没收费吧?”
“什么?中午路上撞到个兄弟,跟我说给他十万,他能带我进内场……”
在众人的谩骂声中,暴君眼底也升起几许疑惑,对面,不能真是在拖延时间吧?
那到最后,擂台上站着两人,该怎么判?并列第一?
少顷,季书航似是被吵醒,终于睁开眼,提着刀,走到了暴君面前。
嗯,没错,就是用走的,甚至走得很慢,像是在小心不要摔倒。
暴君皱着眉,现在他只需要向前走半步,两臂一抱,季书航大概率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站在原地保持原有姿势,看着云墨缓缓抬起。
季书航抬起头,这个位置看对方,他需要仰视:
“当真不避?或许会很痛。”
“少废话,这一招,我刘大雄接了。”
云墨斜砍落下,无声无息。
“结果怎么样了?”
“哈哈哈,这小子果然是在虚张声势,装半天,还是连暴君的防御都没破开!”
“笑死我了,人家暴君双手张开了让他砍,他都赢不了!”
渐渐的,众人笑不出声了,因为足足数分钟过去,两人还保持着那一刀落下的姿势,纹丝未动。
其他擂台的争斗都已结束,全场又陷入了如同首日季书航爬梯子上台时一样的寂静。
“咔,噗。”
不知过了多久,两声轻微的声响从台上传出。
暴君庞大的身躯缓缓向后倒塌,众人只看见“黑熊”的身上盔甲多了一道裂缝,从肩头,一直连到侧跨,就和季书航身前的那道伤痕一模一样。
随着暴君一同倒下的,还有最后剩下的半截擂台,这场战斗,从擂台平整打到了地面平整,终于定下了句号。
胜负已分,季书航收起云墨,刚向前走了两步猛然感到眼前一花,摇晃两下摔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一个女人慌忙跑过来,趴在暴君的身上,似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堵住那条鲜血不断喷涌而出的裂痕。
四君也再坐不住,一闪身来到下方,围在了季书航周围。
保住优胜者,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并没有什么其他可猜疑的,只是会觉得对于暴君而言有些不公。
药君刚蹲下,季书航忍痛睁开眼,指了指同样躺在地上的暴君。
不对,他有名字,他叫刘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