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吃了果子后没有异样,秋川却内力澎湃。”
没错,秋川并非中毒,而是因为内力冲撞丹田,他自己又控制不住突然多出来的内力,这才脸色涨红疼晕了过去。
陶栖也一脸震惊,“可能是我没有内力吧。”
尽管心有疑窦,重燚还是并未深究,只是有点惊讶于陶栖的运气,萧远峰那么险恶的地方,偏生叫她连吃带拿,还是能增进内力的果子。如若被外界的人得知,只怕萧远峰内又免不了一场争夺。
听到秋川并未中毒,了春暗自松了口气,看向陶栖的眼神虽不愤怒,但也略带不善。
“主子,秋川虽未中毒,但冲撞的内力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秋川的经脉被冲开。
“帮他把内力归到丹田即可。”了春在重燚的吩咐下把秋川放平,后退开两步挡住想关心秋川的陶栖,被陶栖无语地嘁了一声。
明明该设防的是她才对,要不是逃不掉,她才不愿意在这里被人恶意揣测呢。
两人暗地较劲时,重燚五指落在秋川胸膛上方,然后缓缓向下停在丹田处,没多久陶栖就看到秋川的脸色不再涨红,而且还有转醒的迹象。
“咳咳,主子。”想支起上半身的秋川被重燚一掌按下,“休息片刻,调整内力。”
“是。”遵从重燚的话,秋川在了春的搀扶下安静打坐。
陶栖就靠在一边的树下看着远处的萧远峰。距离她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过去一整晚,如果她真的在靖云观出事,只怕现在也该有人发现了。
“唉。”抱膝的陶栖双眼无神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感慨自己的苦命。
与陶栖相背的重燚听到她的叹息,微微侧身,用无人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陶栖也无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连家在哪都不知道吧。
她敢保证自己说出来后,肯定会被当成怪物关起来。
习武之人调整内力时是会遗忘时间的,当秋川彻底治好内伤时,太阳已经飘到头顶正上方了。
“秋川,感觉怎么样啊。”刚睁眼的秋川就看到一脸好奇的陶栖靠了过来,羞涩的他慌忙起身,“我,我,多谢姑娘。”
虽然他当时疼到无法动弹,但头脑是清醒的,知道是陶栖给他的果子,才让他内力暴涨,几乎快赶上他近二十年的修炼。
“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没事我就阿弥陀佛了,省得总有人觉得我不怀好意。”
被陶栖暗戳戳画圈圈的了春闻言只是撇了她一眼,便走开去找重燚。
陶栖还在跟秋川说着她是怎么拿到果子,了春已经鸣哨引来了三匹骏马。
马踏平原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陶栖正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和重燚遇到矛山女的事情。
“你和主子遇到了矛山女?”秋川惊讶地说道。
神气的陶栖使劲点头,“对啊,怎么你也知道矛山女。”
知道矛山女不算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世间竟真有传闻中的矛山女,还碰巧就在萧远峰,正好让重燚和陶栖碰见。
“据传矛山女的修为极高,哪怕高手坐镇也可能会不敌一二。”说罢秋川敬仰地望着重燚的背影,“想来主子定是与其恶战一场。”
“是啊。”陶栖认可地点点头,不对,她也帮重燚了好吧,如果不是她引开矛山女,只怕重燚早就变成窟窿筛子了。
嘶鸣的马声靠近,陶栖第一次见到高大的骏马,兴奋地围着马儿转了几圈。
“我们四个人,怎么就三匹马。”难不成。
牵马的了春安抚着骄纵的马匹,背身答道:“我们来时三人,当然是三匹马。”谁是多余的人,不言而喻。
“那正好,我走着就行。”她正好跑路,才不要回去做什么侍女。
但重燚哪会给她这个机会,还没等秋川开口让陶栖与自己同乘时,重燚揽过她柔软的腰肢就往马背上一扔。
“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陶栖坐稳后,伸手安抚着乖巧低头的归鸿,重燚也顺势翻身上马,身姿傲然地目视远方,“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