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是外国,与咱们国家的国情不同,你作为国画系的学生,应该画些正经的东西。”
周围发出一阵“嘘”声。
刘胡松满脸通红,不想再说下去拨开人群向外就走。人群散开了,画廊前又恢复了平静。
石仲德松了口气,梁青青道:“刚才我一直担心,怕‘琅琊佳人图’会被撕掉。”
石仲德说:“经过这么一闹,也许还会让更多的人注意这张画。”
“糟糕!刚才光顾着看热闹了,万一凶手注意这张图,我们都没发觉。”
“没关系,如果我是凶手,一旦发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画,专等那种盯着画看个没完的人。”
......
时间过得很慢,办公室里非常的安静,只听到石仲德的画笔在画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梁青青站在石仲德的前方,目光朝着窗外,继续注视着画库前的行人。她的身体一丝不挂,她那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石仲德如饥似渴地描绘着心里不停地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能塑造出这么完美动人的曲线。他不停地画着,他要把眼前的美丽永远地留住!曾经有多少次,他被“琅琊佳人图”的诱惑折磨得神魂颠倒,他渴望能画出与“琅琊佳人图”-样美的作品来。而他所做的一切却事与愿违,他的双手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着,他的双眼被浓浓的迷雾蒙闭着,他成了一幅画的奴隶,却意识不到自己所受的愚弄。当一个艺术家为邪恶添彩,为丑陋着色时,那么他所创造的作品自然也是丑恶的。挣脱锁链,拨开迷雾,那意味着叛逆,但只有叛逆,才有新生。石仲德的目光明亮了,他的的确确看到了眼前真实的美,他手持画笔在画板上尽心地描绘,他也再次感受到了艺术的魅力。那不是空穴来风,那不是飘渺不定,更不是新奇怪诞,而是经历了血的洗礼,火的磨练才得来的感觉和意志。
画完成了,石仲德放下笔,心情却还没有平静。梁青青穿好衣服走过来,看着石仲德的面,她感动地说:“我见过许许多多的画,我觉得这一幅与众不同。”
“别人只是用手来画,而我却是用真情来描绘的。”“这有什么区别呢?”
“用手来画只能描绘人的身体,而用真情来描绘,更能刻画人的心灵。”
“我不懂绘画,但我看出了这幅画的内涵很深。”
“这幅画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看出来了,那是一个爱情的故事。”
石仲德激动地握住青青的手,“青青,我的画代表了我的真情,我把这幅画送给你。”
梁青青深情地望着石仲德,“谢谢你。”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屋子里弥漫着温馨与甜蜜。
夜幕降临了,路上的街灯亮了,在暗淡的街灯下,那幅‘琅琊佳人图’依然还是那样神秘。
“青青,一整天了,还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石仲德的脸上有些急躁。
“也许凶手不在咱们学校。”
“不,凶手一定在咱们学校,只不过凶手也许很狡猾。“狡猾的凶手若是见到‘琅琊佳人图’,或许佯装没看见,咱们不也是白等。”
“很难说,但我有一种直觉,也许凶手已经注意上了这幅画。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