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德喝的有些醉,半抬着眼眸问道。
“行,我请客,你掏钱。”
“没,没问题!嗝…”
拍了拍胸膛李清德就要起身,却是被付裕彪一把拉着躺了下来。
“嘿嘿,付兄听到了哈,这家伙买单。”
轻笑着在付裕彪没好气的目光中一步跨出雅间拱门,殷不悔被几个人撞得一个趔趄。
“妈的没长眼睛吗?”
“不好意思,你们请,你们请。”
懒得和这群身着甲胄,带着浓浓杀气的家伙计较什么,殷不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过去。
见状为首那人哼了一声,领着三人大咧咧的进了一旁的雅间。
“哈哈,好久没打过这么畅快的擂台了!你们看到了吗?我两拳打在那小子腹部上,当时就让他那张高傲的小脸扭曲了起来。”
“你这算什么,我运足气机,一脚下下去,直接就断了那小子三根肋骨!”
“去去去,要我说还是徐长青厉害,一招分经挫骨手,直接断了那小子的四肢。”
听着从一旁传来的大笑声,殷不悔趴在小桌上看向付裕彪:“上擂台还能下死手?”
“嘘…”
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付裕彪将声音压低了一些。
“依大武制,兵士间若有恩怨,可通过校场解决。如此不仅最大程度避免了矛盾激化,还能让这些莽夫有个合理发泄的途径,不至于因积怨在心闹出其他乱子。”
“呵,还能这样?”
轻喝了一声,殷不悔端起付裕彪的酒杯喝了一口,倒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摆摆手起身。
“付兄前面听到了啊,他买单!”
“好!我买单!”
酒醉中的李清德突然伸起一只手来,大声应是。
看的付裕彪白眼连翻,狠狠踹出一脚:“还你买单?倒时有你哭的。”
……
“回家…”
出了春红苑,殷不悔分辨了下方向,略带醉意的朝家走去。
打从又一次般了新家后,他还未来的及回去看上一眼。
今日事毕,倒是可以回去好好补上一觉了。
等到夜深,再去新印坊看看能不能寻到张同,趁早让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登甲巷…就是这里了。”
摇摇晃晃地来到一条巷道近前,殷不悔看了一下巷口小牌坊上的三个大字,正要抬脚向里走去。
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传来,仔细分辨了一下,好似是楚墨兰的声音,一个激灵,浑身酒气瞬间散去。
“什么?!我家六郎被打成重伤了!!”
“六郎怎么了?”
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步奔至一方小院门前,伸手扶住身体微晃的楚墨兰,殷不悔看向门口站着的一名小厮。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是被几个军爷抬来我们医馆的,昏迷前他告诉了我们这个地址。”
“哪家医馆?”
“兴隆街,回春堂。”
“好,我安顿好家人就过来。”递给小厮五枚铜板将之打发走后,殷不悔扶着楚墨兰向院内走去。
此时听到动静的殷如月从房内冲了出来:“六哥怎么了?”
“你看好小娘,我去医馆。”将楚墨兰交给殷如月,殷不悔转身就走。
“四哥!我也去!”
“都回去,今天谁也不许出门!”身体顿了一顿,殷不悔回头瞪了眼纷纷走出屋中的一众娘子军,而后人便是出了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