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宿眠同人知会一声就往宫里去了。
得去问问皇伯伯查出来没有,顺便逃个课,嘿嘿。
经过通报,宿眠被领到了一座较偏的宫殿,而靳帝则稳当地坐在湖心亭中垂钓。
靳帝没穿朝服,难得穿着简单,拿着杆子垂钓的样子闲适自得,不像是威严无比的帝王,更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长者。
更重要的是,每次宿眠来找靳帝,不是在龙乾宫批奏折,就是在龙乾宫看书,就像是一个随时待机的NPC,就等着过剧情。
现在嘛,更有烟火气了。
宿眠笑着上前从捂住了靳帝双眼,压低了嗓子恐吓道:“猜猜我是谁?”
靳帝一巴掌拍在了宿眠手上,没好气道:“除了你这臭丫头还能有谁?一般人在我旁边鬼鬼祟祟,暗卫就已经先一步拿下了。”
无趣!
宿眠撇撇嘴:“皇伯伯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钓……锦鲤?”
应该是锦鲤吧,这胖的都没个鱼样儿了!还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的上赶着咬钩!
而靳帝呢?等鱼咬了钩,就把鱼放了,然后又等于咬钩。
“皇伯伯,你这图啥?”
靳帝斜眼看她:“年轻人就是浮躁,凡事一定要求个结果吗?好好享受我这难得的假期才是真的。”
宿眠抓过旁边的鱼饵撒了一把:“有些事儿还真得求个结果。”
“比如,那杯毒酒,您查到什么了吗?”
“我还当你是特意来看我的,没想到是为了你那个小情郎啊!”
换做以前宿眠还会尴尬,但现在的她欣然接受:“以后,他有可能是你的侄女婿,都是一家人嘛!”
靳帝冷哼一声:“宫里有前朝留下的奸细,我已经清理过了,还有一小批人跟宫外有所牵连。”
“有一个地方跟你和老二都有所关联。”
宿眠眼珠子一转:“南风馆?”
靳帝收了鱼竿,拿过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没查到具体的证据,但里面有不少前朝的香料,很是可疑。”
“你呀你,上次那美男乡可是把你勾的乐不思蜀?”
宿眠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一张张漂亮的小脸蛋,还没来得及羞涩就被替换成了夏瑾,忙义正言辞道:“说什么呢!夏瑾该不高兴了!”
靳帝:……
这回白菜是真长腿跑了。
“你赶紧走,不然真打扰我接下来钓鱼的心情!”
走就走!
宿眠比了个鬼脸就回了荣安宫,刚好陪陪思姨。
夜晚。
院中未点灯,夏瑾斜斜地依靠在窗前的小榻上,借着如银月色看院中假山石桌,享受这清辉与月影交错之间的片刻安宁。
这几日为着官学的游猎事宜,他已许久不曾如此放空自己了。
“刹刹!”
什么声音?
夏瑾瞬间警觉,耳朵微动。
“谁在门口?”
“刹刹!”“刹刹——”
似乎是听到回应,噪音来源处更加猖獗,最后一下刺得人脑仁疼。
夏瑾拿过暗格里的佩剑,心有疑虑,若是刺客来袭那小姑娘不会出事了吧?
“刹刹”声愈发密集,夏瑾猛地打开房门,长剑出鞘。
月光投射在雪白剑身上的反光晃了来人的眼,宿眠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亮晶晶伸手就要抓。
夏瑾眼疾手快地将剑收回了剑鞘,反手将其藏在了门后,这才打量起仿佛没得到心怡玩具而瘪着嘴的小姑娘。
耍赖一般地往地上一坐,小手也不安分地伸过去抠门上的花纹。
“刹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