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家画得那么差，这不能全怪学生的能力不足，燕青叹了口气，他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老师，在脑中定格住一副她端庄优美的画面，然后闭上了眼睛，右手拿笔慢慢将灵气汇集在上面。

若要生成笔尖则要将灵气在体外凝实出一厘米的距离，灵气外凝就能形成灵气盔甲，这是上玄灵才具备的实力，对于高中生来说基本不可能。

但是燕青发现，这只笔杆是由特殊材料构成，它能吸收灵气，并能将内部的灵气呈螺旋状往下延伸，只是要想成功延伸出笔尖，必须要有足够的灵压，使用者的灵气必须足够磅礴。

察觉到这笔的构造特殊，那这凝聚笔尖倒是简单了，燕青握着笔，手中灵气一捏，笔尖轻易伸出，而且伸得越长，笔尖越尖，两厘米，恰好是一根正常的笔的笔尖长度。

攥着这支黑杆白尖的“笔”，燕青用它刚触碰到验灵纸，他就突然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他灵气是白色的，那验灵纸也是白色的，那怎么画？

“老师能换一张纸吗？”燕青觉得这种特殊情况只能向老师求助。

“说了一人一张纸，没有例外！”黛晴显然不友好地回答道，她以为燕青是弄脏了纸，想重新要一张。

燕青懒得用嘴解释，他拿着纸和笔走到老师面前，用那白色笔尖在上面划了一道。

“白色灵气，光属性?也不是，是无属性的！”黛晴秀眉微折，她注意到燕青凝聚出来的笔尖，心里惊讶于燕青的灵气如此充裕，但又对他的灵气属性感到一丝可惜，“你等着，我让别人送一张黑色的验灵纸来。”

黛晴摸出粉色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松，你那还有给你那光属性学生准备的黑色验灵纸吗？有的话给我送一份过来。”

“应该还有几张，咋了，你那边也有这种学生？”

“嗯，差不多！你赶紧叫人送一张过来吧，我这正考试着呢！”

“好的，好的。”

……

“你坐回去等吧，我帮你单独记好时间，等会你不必和他们一样同时交卷。”黛晴细声轻柔地说道，她抑制了刚才的愤怒，尽量让自己温柔起来。

刚刚黛晴打电话时的急切语气让他有种心动，虽然她表面脾气火爆，但内心还是挺担忧学生的。

都是好老师啊！燕青听了黛晴的话，安安静静地在座位上等待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燕青就拿到了黑色的验灵纸，见老师用手机重新记了个时间，燕青也开始埋头作画。

考场中陷入平静，四十几平的房间里只能听到笔杆摩擦在验灵纸上的“哗哗”声，虽然这声音围满了一圈，但燕青此刻沉浸在自己的脑中世界，完全没有被打扰。

他眼中投放着大脑中储存起来的一张黛晴的画面，手中的笔描绘的线条与脑中的线条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