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许佳文没对褚一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方嘉也及时赶到了，但是褚一涵里边夏季校服被撕坏的衣领子……所以老褚很怕褚一涵其实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涵涵都说了没发生什么。孩子也不愿意追究，你怎么就非得做这个检查让她在回忆一次，承认自己有病。”梁慧不满的瞪着老褚。

“不是说有病，心理疏导不是说有病，那咱们工作压力大了也能疏导啊……不是承认有病……”老褚解释着，可是感觉并不能给梁慧解释的心服口服。

“高兴……来啦。”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老褚和梁慧两个人正板着脸一句话不说在门口置气，看到是我赶忙僵硬的笑了笑。

“褚老师。梁阿姨……”我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看他们一直看着我，我赶忙说着。

“是褚一涵叫我来的，上午方嘉出院的时候她用方嘉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

“能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梁慧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嘴角也带了几份笑意。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病房了。

“高兴。”我刚转过身，老褚叫住了我，他看着我手里的袋子，我突然有些紧张，因为在他看的时候我才猛地想起来老褚对褚一涵吃零食的严格管控，所以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手。

“我就是问你点事儿。”

老褚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紧张，松快的笑了笑，缓和着气氛，我有些忐忑的走过去。

“袋子里有糖吗？”老褚的话让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袋子里不仅有糖，而且一半以上都是糖，各种各种的，棉花糖，水果糖，巧克力，QQ糖……这是褚一涵点名要的，上午像是报菜名一样说给了我，还标注了口味儿。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老褚似乎也明白了，笑着让我别紧张，梁慧在一边白了他一眼，说他把我吓坏了。

老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没别的事，高兴，就是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涵涵特别能吃糖。”

我不太懂老褚突然这么问的目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就是……多特别……有没有什么形容。”老褚用手比划着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形容词，我似乎也懂了他的意思，也放下些警惕。

“她很爱吃，有多爱吃我也形容不来，但是我知道一上午她吃完一包糖没有问题，最低也是半包。”

“一包QQ糖啊？那也不多。”梁慧笑着说着，我知道她看到了那个最显眼的QQ糖袋子。

“不是阿姨，她其实不怎么吃QQ糖，都别的这个。”说着我从袋子里拿出一袋水果糖，里边装了30个糖。

“半包……15个……”梁慧嘀咕着，我注意到老褚的表情也有些复杂，毕竟一上午从早晨七点半开课到十一点五十下学，十五块儿糖吃起来，频次也不算低了。

沉默在两个人中间展开，我也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离开，还是老褚最后让我先去病房。

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没收糖，他眼中充满了担心，我狐疑的朝前走着，推病房门的时候，远远的看着他似乎在和梁慧争执着什么。